的,素兒,你大可放心,這個家我會撐起來的。”

“希望如此吧。”宛蘭點點頭,很相信他的說法。只因為看著他那執著而變得炯炯有神的目光,就選擇了無條件的信服。她又問道:“你還沒給這孩子取名字呢?”

蔣堂踱步,抬頭思索了一番,“《九章。涉江》雲,‘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同時也希望這個孩子長大了能繼承家業。那就叫——蔣承宇吧。”

宛蘭忍俊不禁,“你還會引經據典,你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

蔣堂尷尬的笑了幾聲,“呵呵,晚上讀書的時候,看到了……”臉龐兩側飛過兩塊紅雲。

之後的時日宛蘭在家好好的帶孩子,而蔣堂忙完了家事以及外面的事,也會停下腳步逗弄孩子。一家三口這般,也挺好的——簡單的生活裡透著溫馨氣息。

不過,生活,總會起一點點的漣漪。

宛蘭在家太久,閒著去外面散散步。蔣堂去船廠監工,自然無暇分身。她就一個去番禹逛吧。

一進到番禹,沒走幾步,就看到有一些人在看什麼東西。她過去湊湊熱鬧,可又看不懂上面的小篆——說來慚愧,這些年過去了,依然沒有學會看字。她詢問旁邊的人,“這上面寫了什麼?”

旁邊的人幸好沒有白了她一眼,而是告知她:“上面的呀,是關於徵兵的資訊。夜郎國被漢室攻打已有一個月了,所以在這裡貼個宣告,徵兵去夜郎國救援。”

宛蘭吃驚的後退幾步。

走在街上,穿過人來人往的流潮,宛蘭一直低著頭,心裡發著苦澀。剛才的通告如同開啟回憶的塞子,當塞子拔開了,回憶如泉水噴出來。

千億家就住在夜郎國,如今戰事真的爆發了,她開始很擔心千億,不知他是否因為戰事遭到牽連了呢?那種乾著急的心態,讓她踟躕不已。

想給他寫一封信,卻不知怎麼郵寄,他是否能收到。有句話說的好,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但是那人必須擁有超凡的意志,才能忍受這種孤寂和胡亂猜測。想念千億的一切,哪怕他曾經表述過“忘了我曾愛過你”,可嘆她還是斬不斷這樣的千絲萬縷。

她就是這般的“執著”呵呵。

她有一度的矛盾,那居然就是想要離開蔣府,去一趟夜郎國!

是的,連她孩子都打算放在這裡,因為作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毫無負擔的去了。

結果一想到這裡,她反倒覺得自己可笑了。哪有這樣的母親?況且這麼不負責任的想法,她居然也有。明明蔣府現在已經夠破敗了,如果她再不負責任的離去,那豈不是成了蔣府的罪人了?

往事的美好就像浪潮一般,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大腦她的心,令她沉醉於過去。哪怕是作為好友的千億,如今家遭遇大敵,她也告訴自己,擔心實屬正常。

就這樣,這份矛盾就像在腦中交戰,廝殺道最後,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可謂其血玄黃。當她抬頭的時候,緩緩氣之時,正好剛剛經過姐姐住的小店。她便上去,和姐姐聊聊天。

一段時間不見,姐姐蘇玉開始恢復了精神,不再像以前那般萎靡,就算是起色也好了許多,手上的身上的淤青傷疤等等漸漸消退。而她正帶著孩子玩呢。

一聊到小孩的話題上,兩個婦人就變得可有話題了,“怎麼今天不到孩子來坐坐呢?”姐姐帶著點抱怨的色彩。

“孩子在家,娘看的緊,就沒帶出來呢?”宛蘭逗弄著小孩,問向姐姐道:“那你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呢?”

姐姐搖搖頭,“即使取了名,但沒有姓啊,很不想給這孩子姓王——夫君死了很久,王家也徹底敗了,前些時日去看看,早就落了灰塵。”

又談了會兒孩子,宛蘭開始說出自己的心事。原本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