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沉吟道:“諸位有沒有覺得這種卑鄙的行事方式似曾相識?”

榮孜愣了一會。

巫越回道:“你是說曾經出現在各國的流寇?”

墨非點頭:“初時眾人皆認為是前虞國敗兵流竄,然這數股流寇武器精良,糧草充足,行事兇狠,完全不似正在逃亡的敗兵。

“也即是說,”巫越補充道,“這極有可能是闡修君一開始便布好的局?目的就是為了令慶國內部兵力空虛?”

洛宸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幾人的分析,頗有興趣。

榮孜又道:“目前討論前因已無用,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看來,我們等不到立春了。”巫越抬頭看向窗外,面色平靜道,“命所有人做好準備,我們明早便離開此地,前住最近的水口,坐船離開。”

“喏。”

次日清晨,墨非裹著厚實的披風,迎著寒風艱難地策馬而行。

小洛宸與她同乘一騎,巫越等人的坐騎上都裝載著許多物資。

“再行幾里有一個背風山崗,那裡有幾個天然洞穴,我們可以在那裡宿營。”劍師溥竺開口道。

巫越點點頭,命人加快行程。

此行大慨有四五十人,除了幾名文士之外,其餘皆是身手不凡的武者和侍衛,一路上並未有多少耽擱。

眾人黃昏時分到達溥竺所說的山崗,幾個山洞雖然有些潮溼和髒垢,卻好在沒有被野獸佔據,否則還得耗費一些珀夫。

幾名侍衛找來大堆木柴,費了老大的勁才將火升好。

外面寒風習習,嗚咽如鬼嚎。墨非愣愣地看著外面出神,心中升起些許壓抑的感覺。

“浮圖,在想何事?”巫越坐到他身邊,將一塊烤肉遞到他面前,順口詢問道。

“沒事。”墨非回神,接過烤肉漫漫咀嚼。

巫越又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

飯後,墨非躺在草蓆上閉目養神,不多時忽然感覺身邊躺下一人,她不用睜眼都知道是巫越。

心中有些無奈,輕聲道:“主公,您該多陪陪小公子。”

巫越淡淡道:“這小子機靈有餘,卻缺少了點武人的氣魄,本王不想嬌慣他。”

他才多大啊!墨非心中小小鄙視了一下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老爹,有這樣的小孩還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墨非轉身側躺,留了個疏離的背影給他,誰知腰上一緊,被強行拖入一個溫暖的壞抱中。

“你。”墨非扭過頭剛要說話,就見一個披風罩上來攏住了兩人,眼前一黑,然後感覺嘴唇被允住。

墨非心中大驚:這個男人太大膽了!兩人雖然睡在洞穴最裡層,但距離外圍的眾人不過數十米,這也太……

“唔”墨非推拒,可是後腦和腰部被牢牢鎖住,她又不敢用太過激烈的動作,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結果就是隻能任由巫越施為。

巫越火熱的唇微微偏離,輕咬墨非的下巴,攬住腰身的手也下意識地想鑽進墨非的衣中。

“你……幹什麼!”墨非一邊拽住那隻不規矩的大手,一邊壓著聲音怒斥。

巫越的唇移到墨非耳垂處,低啞道:“本王后悔了,不想只是看著你。浮圖,你真的對本王一點也不心動?”

墨非偏了偏頭,道:“當初主公可是親口許諾,不會這樣對得浮圖的,您怎能出爾反爾呢?”

“本王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巫越自嘲地笑笑,“特別是你被擄走的那段時間,本王的心也像空了一塊。真不甘心。為何浮圖是男子?若為女子,本王會毫不猶豫將後位送給你。”

墨非沉默了一會,低嘆:“只做臣子不行嗎?”

“臣子,本王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