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高上馬快至營門口,突然有人拉住“明月”的韁繩,大聲道:“這不是信武將軍的愛弟麼。”

聽著聲音熟悉,韓子高一看,說話的那人竟是宋鴉兒。

廣陵之戰後,馮淵升為隊副,宋微就辭職離開了將軍府,沒想到事隔一年在這裡碰上他。

“是宋大兄啊,好久不見,恭喜您選進了突騎營。”韓子高在馬上抱拳道。

“別叫我大兄,能進突騎營,全是託你的福。”宋鴉兒道。

韓子高陪笑道:“宋大兄,您說的哪裡話,是您武藝高強,跟我有什麼關係。”

“別裝傻充愣,一想起我跟著將軍出生入死十幾年,最後讓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擠出將軍府,此仇不報我就不叫鴉兒。”宋鴉兒說著伸手把韓子高從馬上拽了下來。

“哪個敢擠您啊!您是將軍身邊的老人,我們都尊您敬您……”韓子高仍陪笑著。

“少來這一套,如果不是因為你,馮淵那個軟蛋能搶了我的位置,害得我在將軍府待不下去。”宋鴉兒揪住韓子高的衣襟不放。

“您沒能復職,不是因為我,也不是因為馮大兄,您該想想您自己身上的問題。”韓子高勸道。

“少廢話,爺今天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宋鴉兒揮拳就要打。

韓子高抬手擋住宋鴉兒揮下的拳頭,對宋鴉兒道:“這裡是軍營,有什麼恩怨,咱們約個時間地點了結。”

此時,四周已經圍上不少看熱鬧計程車兵。

“你們不訓練,看什麼呢?想挨軍杖嗎?”蕭摩訶分開人群,呵斥道:“鴉兒,你在做什麼?”

宋鴉兒慌忙鬆開韓子高,嘻笑著對蕭摩訶說:“我跟子高兄弟好久沒見,就是想跟他切磋一下武藝,看他長本事了沒有?”

蕭摩訶一聽,來了精神,道:“好哇,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聽說子高的功夫是信武將軍親自教授,正好讓我等見識一下。”

韓子高本以為蕭摩訶來了,自己可以擺脫宋鴉兒的糾纏,這麼看來,蕭摩訶也不是省油的燈,是否因為剛才軍帳裡自己的一番話,招他記恨了呢。

“蕭馬主,屬下還要回去覆命,下次有機會再切磋吧!”韓子高心想,自己不過跟著陳蒨學了兩年,哪裡是宋鴉兒的對手,再說宋鴉兒根本不是切磋,分明是藉機狠揍自己一頓,輸了事小,丟了信武將軍的臉面事大。

“跟鴉兒兄弟過幾招,不會耽誤你覆命。”蕭摩訶道。

“過幾招,讓大夥開開眼!”周圍計程車兵起鬨地叫嚷。

“對不起,我不想動手,請讓一下。”韓子高想踩鐙上馬,又被宋鴉兒揪住。

“是你不敢吧!”宋鴉兒得到蕭摩訶的支援,頓時氣焰囂張。

蕭摩訶一揮手,周圍計程車兵聚成人牆,把韓子高重重圍困在人牆之內。

人牆內,宋鴉兒得意洋洋道:“這裡沒有信武將軍,不想跟爺過招也可以,給爺叩三個響頭,再從爺褲襠底下鑽過去,爺就讓你走。”

“哈哈哈!”周圍計程車兵鬨笑著。

韓子高皺起眉頭,眼下情形,已不單是宋鴉兒和自己的私人恩怨,更是突騎營軍士和信武將軍府衛之間的較量,想走是走不了了,呵呵,叩頭鑽褲襠,打死自己也不會求饒的。

宋鴉兒能叫鴉兒,韓蠻子也不是白叫的蠻子!

“好,打就打,爺不怕你!”韓子高摘下佩刀,扔在地上,徒手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