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蒨率部衝入敵陣後,發現齊軍改變佇列陣形,瞬間天色晦暗,周圍黃煙瀰漫,衝在前面計程車卒陸續倒下,後面的人看著驚駭不已。

“此煙有毒,立刻用溼巾捂住口鼻!以我為中心,具列圓陣防禦!”陳蒨跳下烏騅,一邊大喊,一邊解下腰間汗巾,澆上水囊裡的水,系在面上,屬下們紛紛效仿,將陳蒨圍在中間,只聽四周喊殺聲震天。

“守住陣形,勿要驚慌,我們在此靜候援軍,大將軍一定會破解此陣,眾將士稍安勿躁!”陳蒨高聲道。

齊軍像潮水般,一撥又一撥地撲上來,但梁軍陣形嚴整,一時難以開啟缺口。

雙方韁持了半個時辰,忽然陣內雲開霧散,陽光普照之下,周圍一目瞭然,陳蒨大喜,知道叔父已破此陣,見身旁不遠處是齊軍的指揮台,扔掉系在臉上的溼巾,踩鐙上馬,舉刀大呼:“將士們,隨我攻打指揮台!”

眾人跟隨陳蒨,吶喊著躍上指揮台,齊軍將官嚇得扔了令旗,上馬欲逃,被陳蒨率兵團團圍住,隨後齊軍帥旗也被斬落,梁軍歡呼雀躍,追殲四處逃竄的齊兵。

“子華,你沒事吧?”有人大喊著馳馬而來,陳蒨一看,原來是華皎。

“都錄事,你還活著呀?”陳蒨笑著拍馬迎上。

“相面的說我能活到八十歲呢!哪裡這麼容易死!哈哈哈”華皎樂道。

兩人正笑間,章昭達也來了,華皎道:“瞧,獨眼龍居然也活著!”

章昭達道:“你們忘了?我還沒得到大富貴,怎麼能死?”

“哈哈哈……”三人仰面大笑。

於是,三部會合一處,此時陳慧紀馳馬跟前,拱手道:“傳大將軍軍令,命信武將軍率前軍攻打廣陵城西門,配合侯將軍的正面攻城。”

“諾。”陳蒨接令,立刻整頓人馬,殺向廣陵西門。

另一邊,周文育接到陳霸先軍令,從東面攻打廣陵城,而廣陵城的南門,侯安都率部與城上守軍激戰正酣。

“大將軍,東、西、南三門都被圍住,為何不圍北門?”望樓之上,琅邪太守杜稜不解地問陳霸先。

“廣陵城高大堅固,易守難攻,若是四面包圍,齊人必然死守,不圍北門,就是給他們留條退路,咱們才能更快拿下廣陵城。”陳霸先道。

“原來這樣。”杜稜點頭:“大將軍想的周全。”

陳霸先高聲道:“傳我軍令,黃昏之前,務必拿下廣陵城。”

日暮時分,齊軍果然開北門逃走,梁軍趁勢佔領廣陵城,陳霸先傳命陳蒨安撫城內百姓,自己在城外的中軍大帳擺下慶功宴,犒勞三軍。

廣陵百姓原本就是梁國人,被齊人欺凌日久,現在重又回到梁國懷抱,哪有不高興的,紛紛出門夾道歡迎梁軍的到來,陳蒨進到府衙,開啟府倉,發放米糧藥品,百姓無不稱頌。

辦妥安撫的事,陳蒨帶著華皎等將領,去中軍大帳赴宴。

進到大帳,見叔父陳霸先正和周文育、侯安都等坐著說話。

“可惜沒抓著段韶,讓他給跑了。”周文育嘆道。

“他人並不在廣陵城。”陳霸先道。

“啊?那帥旗是怎麼回事?”侯安都不解。

“孝先人雖未到,哼,迷魂陣卻已佈下,還豎起他的旗號,無非是想嚇退我軍,以為齊國援軍已到,此人果然用兵奇詭。”陳霸先撫須點頭。

“若非是大將軍,咱們就中了他的陰招。”侯安都憤憤然。

“信武將軍來了,可以開席嘍!”陳慧紀笑著站起來。

“人既已到齊,都入座吧!”陳霸先道。

“子華跟我坐,這回咱兄弟一定要分個高下,不醉不歸。”侯安都拉住陳蒨道。

周文育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