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瞧把你給能的。”

劉宇浩在心裡暗暗腹誹了一句,把頭扭到一邊。

要不是看在那塊毛料還在陳虎手裡的份上,劉宇浩早八百年就拍屁股走人了,哪裡還會一直在這兒聽他嘚吧嘚個沒完。

哥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自己貼錢給你們泛南洋珠寶填窟窿?

陳老爺子,您這梗未免也忒老了點吧,一點沒覺好笑。

鬱悶之極的劉宇浩抬腕掃了一眼時間,又和藤軼相互對視,然後點點頭。這麼多年在一起,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好的默契,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大家都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只要趙家把毛料送過來,劉宇浩負責打哈哈,藤軼負責抱起毛料走人。

“臭小子,你不用吃點東西的嗎?”

可能是因為心情大好的原因,陳虎竟然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看到劉宇浩一直怎麼沒動筷子,便呵呵一笑,說道:“那什麼,你現在不吃可以,但晚上拍賣的時候可別喊餓啊。”

劉宇浩皺了皺鼻子,端起面前的稀粥喝了兩口便又放了回去。

儘管吃飯之前陳虎已經說了自己習慣粗茶淡飯,可劉宇浩沒想到上了飯桌才發現,那晚飯,真算得上一個“粗”字。

要知道,劉同學可是標準的肉食動物,一頓飯吃下一整隻雞外帶倆豬腳毫無壓力,可陳虎倒好,晚飯就是一晚稀粥就著一碟鹹菜了事。

這種“粗茶淡飯”,能讓劉同學饕餮大餐嘛。

自己吃飽喝足,陳虎促狹一笑,道:“走吧,咱們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

劉宇浩放下筷子,雙手支在下頜,苦笑道:“陳老爺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沒用嗎?腳是長在我自己身上的,如果我現在想離開,你根本就攔不住我。”

陳虎哈哈一笑,道:“不用我攔你,我知道你會再回來的,與其那樣,倒不如現在就留下來。”

“我既然走了當然不會再回來。”

劉宇浩笑著搖頭,心說:“這傻老頭,搞的好像吃定了哥們一樣,真是天真。”

陳虎最後檢查了一下行頭,似笑非笑看著劉宇浩說道:“你別看獅城這個地方的商人誰也不服誰,但你要真想插一腳進來,我敢肯定,用不了三個月,你那個什麼朋友,他自己就會乖乖關門。”

“嗯?”劉宇浩擰起雙眉,怔愣了一下。

陳虎也不管劉宇浩是否跟上,昂首挺胸朝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個地方的排外情緒你是不會懂的,你也根本不能體會到我和老趙當年吃盡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說到最後,陳虎已經走出老遠,劉宇浩只能運起異能才可以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不管怎麼樣,有一點劉宇浩聽明白了。

正如陳老爺子所說,獅城是個非常排外的城市,尤其是對和自己長著一樣黃面板黑眼珠的人,下狠手時,比對殺父仇人還要兇殘。

如果沒有本土勢力支援,軍子想在這裡站住腳,陳虎當年受的那些苦難,軍子一樣要重複一遍。

何苦來哉!

劉宇浩一陣抓狂,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子甕聲道:“藤軼,跟上陳老爺子。”

從上大學開始劉宇浩就和軍子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三年前,那個時候劉宇浩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幫助大哥,軍子二話沒說,硬是陪了劉宇傑整整三年,而且在那三年裡,軍子任勞任怨,從沒有向劉宇浩發過一句苦一句累的牢騷話。

但劉宇浩心裡卻清楚的很,大哥劉宇傑是爛好人一個不難相處,可大嫂會怎麼對軍子,劉宇浩用屁股都能想的到。

現在,軍子打算自己出來幹了,而且,他就認準了獅城這個地方,想在這裡施展自己的才華,做為朋友,做為欠了軍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