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老褚的,可他就是不聽。”

榮老插了一句。

劉宇浩淡淡一笑,隨即臉色嚴肅了起來,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啊!”榮老一怔,滿臉的疑惑不解,連忙問道:“你是說還有更可怕的後果?”

聽到劉宇浩的話以後,褚老也是身子猛地一震,艱難地抬起頭來看了劉宇浩一眼。

其實劉宇浩想說什麼,以褚老的見地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可老人家一輩子行事端正,眼裡容不得沙子,就算再難,他也想試一試,親自勸說江老為那一對觀音樽做個鑑定。

劉宇浩苦笑著搖搖頭,道:“榮老,您是不知道,現在沽名釣譽之輩多了去了,為了利益,為樹立自己的權威,我怕就算最後的鑑定結果會是非曲直顛倒啊!”

榮老怔了徵,一下子就蔫吧了,他知道,劉宇浩沒說假話,他最後分析的那種情況極有可能會發生。

古董浩如煙海,門類繁多,各個時代都在發展變化,任何一個專家哪怕一生都在研究古董,但只能研究到很小很小一部分。絕大部分古董沒見過,更談不上研究。

沒見過,沒研究,那能懂多少?

更為令人不齒的是,在利益的驅動下,一些所謂的專家為把自己的破爛藏品賣出天價,昧著良心說假話,撕破臉互相貶低。

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楊伯達這麼大牌的專家,不特一樣捲進了金縷玉衣事件醜聞?

萬一有人抵死不承認最後的鑑定結果,而非要糾結一大幫“專家”對褚老的“險惡用心”群起而攻之,那豈不是陷自己於被動中?

極少數所謂的專家為了錢,所行之事沒有一點道德的底限。

當然,那些專家畢竟是少數。可就是那麼一些少數專家利用現有的社會地位和影響,玩弄“文物”於掌中,只要給錢,什麼道德、什麼人格、什麼無良、什麼臉面、什麼無恥、什麼下流、什麼名譽統統都不要。

他們的行為與街頭辦假證的人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他們都是為了錢出具假證書的,而且都事先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若硬要找出他們比街頭辦假證的“高尚”一點,那就是街頭辦假證的人是隱蔽,專家是堂而皇之的;街頭辦假證的人社會地位低,專家社會地位高;街頭辦假證的人是為了餬口,專家是為了斂財。。。。。。

該說的話劉宇浩都已經說了,究竟要怎麼做還須看褚老自己的意思,劉宇浩不能替褚老決定什麼。

可有一點劉宇浩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一旦褚老因為這件事惹上什麼麻煩,他劉宇浩第一個就不答應。

劉宇浩可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主,狠手段多了去了,不信有人不開眼。

“去,一定要去!”

突然,褚老“啪”的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一臉決絕地站了起來,眉宇間甚是果決。

得,事來了!

劉宇浩苦笑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道:“褚老,既然您決定了,我跟您一起去。”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褚老都能為弘揚民族文化精髓甘擔風險自己又怕什麼?

“不過,去之前您二老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表態歸表態,劉宇浩還是很擔心兩位老人身體的。

褚老和榮老昨晚聽了江老講述劉宇浩的展會情況興奮了半夜,今天一大早就趕來京城,到現在飯還沒吃一口,劉宇浩都已經飢腸轆轆了,更何況是兩個老人。

榮老扶了一下頭髮,哈哈笑道:“這樣也好,咱們先吃飽了喝足了再去跟那幫夯貨鬥嘴,也免得說話沒底氣!”

飄散在空氣中的陰霾被榮老一句玩笑話驅散,褚老和劉宇浩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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