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沒完沒了的呱噪,在一旁撇著嘴偷聽的嫪毐知道了這尹鷲還真就是一位奇人,早年手中一柄鷲劍縱橫六國,大小百餘戰斬殺過無數的高手卻從未一敗,雖然還沒有對陣過燕國窮劍燕鹹、齊國重戈鄭隆、楚國離恨劍張也笑、韓國神弓牛大、趙國太長劍客趙太長、魏國巨斧長槍羅太華、羅太隆以及秦國空空手妙也夫人等各國第一高手,但是這些人都已經近十幾年沒有和人交過手了,並且都是各國國家武力的象徵,就像是核武器是用來彰顯實力的並不是用來作戰的,所以這些人也不是尹鷲想挑戰就能挑戰的人物,沒有人會因為年青的尹鷲沒有挑戰過這幾位五六十歲的當世第一高手而小覷他,反而將他隱隱視為未來的秦國第一高手,畢竟那些所謂的第一高手最老的已經七十餘歲了,能不能拿得動武器還得另說。而且這尹鷲不但劍法高明行軍佈陣也頗有些能耐,幾年前他遊歷到燕國邊境時剛好趕上蠻族襲邊,那守城的將領見蠻族勢大帶著一班親信棄城而逃。此時整座城中只剩下殘兵三百餘人其餘全是老弱婦孺,蠻族一旦破城定然血洗這城中老幼,尹鷲挺身而出,率著這三百餘人不僅抵禦住了五千餘名蠻族精銳的攻擊守住了城池,還屢屢施以詭計將蠻族殲滅了盡一千餘人,最後蠻族首領見一時攻不下城池只好轉攻它出。如果事情就是如此那也算不得傳奇,在尹鷲知道蠻族轉攻它城的訊息後就星夜來到那座城池被蠻族轉攻的城池幫助抵禦蠻族,那蠻族見久攻不下又只好再轉攻它城,尹鷲如此這般尾隨著蠻族,在蠻族轉移攻擊了三座城池均因為尹鷲而不得勝後軍力大損,又適逢天氣寒冷下來,蠻族首領不得不撤軍,尹鷲這時率著一支百人的小隊尾隨其後,在半路上施以伏擊將其剩餘的兩千餘人全部活埋在山林之中,由此尹鷲名聲大振,燕王設宴相邀欲賜將軍一職,尹鷲卻不貪慕權勢不辭而別,給大秦劍士大張威風,聲譽之隆簡直是婦孺皆知。

嫪毐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暗暗咋舌:“這他媽不是項少龍麼?這廝也是穿越來的?黃易那老小子介紹來的?”

幾人一直聊到燈火通明,幾個女人嘴邊上盡是尹鷲、尹鷲的,聽得嫪毐最開始頭疼到了後來牙疼,現在已經沒感覺了,尹鷲這個名字算是徹底的烙印在嫪毐的潛意識中了。嫪毐就納悶了,“人家小姑娘跟著起起鬨追追嘔像啥的,你個太后趙姬瞎跟著叨叨什麼?這個尹鷲!有機會我得拎著麻袋堵在他家門口敲他孃的一悶棍才行!”

幾個女人終於聊完了,嫪毐早就無精打采的在打哈欠了,對鹿靈兒最開始的驚豔在長時間的注視偷窺再加上尹鷲這個名字的疲勞轟炸下早已經蕩然無存了,好不容易鹿靈兒起身告辭了,待鹿靈兒走後嫪毐也不跟趙姬打招呼,哈欠連連的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住處。趙姬看著也乾瞪眼,嫪毐屁股上板子挨習慣了,幾十板子下去他還真不在乎,氣過一段時間趙姬也習慣了嫪毐這廝天天準時上下班的白領作風,不過還算嫪毐識相有外人的時候還是裝得很本分的。像今天就是等鹿靈兒走了之後他才走。

嫪毐回到小屋,撲稜撲稜的仇飛了過來站在他肩膀上一頓親暱的啄蹭,嫪毐給那唯一一隻倖存的幼鷹起的名字就叫作仇。仇的腿傷本就輕微,張大夫施完葯後沒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一人一鳥好一番親熱後,嫪毐拍了拍它的翅膀仇乖巧的飛回了自己的巢中,他知道嫪毐這個時候要練功了。

強子一家的血仇如同一塊巨石般重重地壓著嫪毐心底,一天不將強子的仇人找出來碎屍萬段他都不會有開心的日子過,這種感覺很微妙,嫪毐可以肯定若是他的父母被人殺死了他都不會這般難過,但是一隻和他僅僅相處一個多月的鳥兒卻讓他有了這種刻骨的仇恨感覺。這種仇恨化為動力,嫪毐每天幾乎除了在趙姬那裡上班以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反覆練習二十八星宿圖譜上小人的動作。

在強子被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