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這次家族找他做什麼?或許是為獨孤懷恩之事。

張雷也知道獨孤懷恩被隋軍俘虜,獨孤懷恩是獨孤家族的下一代家主,他的被俘使獨孤家極為緊張。

但張雷擔心的是,獨孤家族想借他的手,損害隋朝的利益,這就讓他難以接受。

張雷出身獨孤家庶房,從小在家族中沒有地位,更是備受嫡房歧視,但楊元慶卻任人惟才,不僅是他有了爵位,而且提升他為四品少監,這使他心中充滿了感激,也同樣使他對楊元慶充滿了忠誠。

士為知己者死,此時,對他而言,獨孤家族的任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維護隋朝的利益。

這時,管家走進客堂,向他點點頭笑道:“五郎,請隨我來,長老爺找你。”

張雷點點頭,跟著管家向後宅走去。

很快。他走到一間屋子前,管家開了門,對他笑道:“五郎,請進吧!長老爺在等你。”

張雷深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房間,房間裡燈光柔和,佈置很簡潔,只有兩張坐榻。長叔獨孤良便坐在正中。他的身後站著獨孤瑋。

獨孤良是受家主獨孤震的委託,特來秘密和楊元慶談判,他沒有官職。藉口去巴蜀巡視莊園,便離開了長安,前往太原。

張雷是獨孤家部署在隋朝的一顆暗釘。現在是獨孤家族啟用他的時候了。

“侄兒五郎,參見長伯!”張雷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獨孤良臉色有點不太好,他剛才聽獨孤瑋說,眼前這個獨孤家暗釘並沒有熱心,這令他心中有些不悅。

“賢侄,我先問你一句,你現在,就在現在在我面前。是叫獨孤雷,還是叫張雷?”獨孤良冷冷淡淡問道。

張雷心中嘆了口氣,依然恭敬道:“侄兒當然是叫獨孤雷!”

“好吧!你先起來。”只要他承認自己是獨孤雷,那事情就好辦了。

獨孤良臉上又露出一絲笑容,“聽說你居然當上隋朝的軍器監少監,不錯嘛!楊元慶知道你是獨孤家的子弟嗎?”

張雷明白長伯的意思,楚王是不是因為他是獨孤子弟才提升他。儘管張雷也感覺楊元慶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楚王提升他,絕對和獨孤家族無關。

他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回稟長伯。孩兒以為,楚王殿下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獨孤良點了點頭。又接著道:“這次之戰,懷恩不幸被隋軍俘虜,獨孤家族上下都很焦急,這次我來太原,就想和楚王好好談一談,希望你能替我牽線搭橋。”

張雷心中一鬆,原來只是引見,不是讓他做為難之事,只是他心中又有點擔憂,如此一來,他的身份就要被揭破了。

一邊是家族,另一邊是他的仕途,猶豫片刻,張雷終於答應了,“好吧!不知長伯什麼時候想見楚王?”

“只要他回來,我立刻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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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楊元慶率三萬隋軍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太原城,受到太原民眾的熱烈歡迎,數十萬民眾出城夾道迎接隋軍凱旋歸來。

楊元慶並沒有急著去覲見隋帝和太后,他先回了自己家中,在家中他同樣受到了妻兒們的熱烈歡迎,幾個孩子足足纏了他半個時辰。

近兩個月的征程使他疲憊不堪,當他終於從孩子們的磨纏中脫身出來,他換了一身寬鬆禪衣,便一頭栽進自己書房,什麼都不想考慮了,享受這極為難得片刻閒暇。

這時,房門開了,妻子裴敏秋端著一杯參茶走了進來,她見丈夫靠在鋪有軟褥的坐榻上閉上眼睛,便抿嘴一笑道:“是被孩子們折磨得筋疲力盡嗎?”

楊元慶閉著眼搖搖頭,“他們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這個做父親的平時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