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契聯軍向yin山進發的同時,察裡兄弟也率領幾百人的部落開始向北遷移,他們也意識到了靠近yin山並不安全。

yin山山勢雄渾圓緩,在漫長的數千裡的山體中,有著大大小小几十個可以越過yin山的隘口,但進入這些隘口還要行走數十里才能越過yin山,yin山內分佈著盆地、山谷和高山草場,森林茂密,動物眾多,可以藏軍的溝壑比比皆是。

正是因為yin山內地形複雜,隘口眾多,薛延陀才出動了十幾萬軍隊在近千里的範圍來攔截楊元慶一行。

和yin山北面的深積雪相比,yin山南面雖然也有積雪,但沒有那麼深,騎兵可以在雪原上行走,只是無法縱馬疾奔,只能緩緩前行。

這天傍晚,一隊由五千人馬組成的薛延陀騎兵緩緩越過了一片高山草原,來到一座兩邊森林茂密的盆地前,再前方是一座山谷,似乎發生過雪崩,山谷內的積雪足有一人多深,他們根本無法過去,出了這條這條長三里的山谷,就越過yin山了。

冬天騎馬翻越yin山極為艱難,短短几十里程,他們便走了兩天,士兵們都筋疲力盡了。

領隊頭領是一名萬夫長,他見士兵們都已疲憊,便一揮手,“大家就地紮營吧!”

在盆地內的一片空地上,眾士兵紛紛就地紮營,四處取柴點火取暖,幾名軍官圍住萬夫長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是回去嗎?”

“當然回去!可汗要找的人沒有從這條路走,我們留在這裡做什麼?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回去。”

“可是這是條主要通道,萬一他們。。。。。”

“萬一你個頭!”

萬夫長一巴掌拍去,他一指被雪崩湮沒的山谷,“看那個山谷,他們過得來嗎?”

軍官都不再管這事,他們轉換了話題,“萬夫長,聽說可汗改立沙祿獵為繼承人了,這事是真的嗎?”

萬夫長嘆了口氣,“夷男有眼光,有頭腦,是我們薛延陀興盛的希望,那沙祿獵荒yin殘暴,真不知可汗是怎麼想的?”

“我看可汗是想報仇昏頭了,居然要去進攻隋朝。”

“你說得沒錯,可汗是被仇恨méng住眼睛了,我們真正的敵人他不準備迎戰,卻把十幾萬人派來找一隊隋軍士兵,哎!真的是無法說他了。”

萬夫長無奈的嘆息一聲,他站起身對眾人命道:“早點休息,養足jing神明天回去,還有巡哨和警戒,注意晚上防備狼群。”

薛延陀軍隊都累得筋疲力盡,也無心再燒火烤rou,胡luàn吃一點乾糧,便轉進營帳睡覺去了。

天sè漸漸黑盡了,薛延陀大營內一片寂靜,士兵們都已經沉沉入睡,一隊巡哨在附近來回巡邏,遠處,左右兩座大石上各蹲著一名崗哨,緊裹著máo毯,但還是被寒風凍得哆哆嗦嗦。

在距離薛延陀大營約三里的一片森林內,楊元慶騎在戰馬之上,正冷冷地注視著遠處的大營,五千敵軍,乙失缽開張便送給他一份大禮。

“楊將軍,我們分頭先把哨兵幹掉!”契苾烈笑道。

“好!崗哨我們幹,巡邏隊jiāo給你們。”

楊元慶和契苾烈一擊掌,楊元慶一揮手,幾名隋軍神箭手便跟著他奔了出去,他們動作敏捷,不多時便奔到離兩座崗哨不太遠的地方,藏身在一塊大石後,他手一指左邊,兩名士兵飛奔而去,躲在另一塊大石背後。

楊元慶chou出一支箭,在箭上又塗一點毒yào‘帕帕木’,他已發現這種毒yào是對付崗哨的利器,一箭shè中,崗哨來不及叫喊便當即斃命。

他張弓搭箭,又看了看兩名士兵,他們也塗了yào,準備就緒了,楊元慶給他們二人做一個手勢,他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