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踏入南楚之前,蘇容想過夜相會對她該有個什麼態度,一定不是多欣喜的,畢竟她沒選夜歸雪,就算支援她,也是被逼無奈,不情願的。但救了夜相一家,見著人後,有了救命大恩,這別的態度,除了恭敬外就再不會有了,只會一心扶持她。

她覺得,其實,某些時候,她還是有些氣運在身的。

就連走在路上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到萬仞山來時,鳳凌見她整日臉色陰沉,著急上火,若不是怕自己只帶著暗衛們對付不了留安王,恨不得將五萬騎兵都甩開,他趁著讓兵馬休息時,便勸她說:“姐,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就像那市井裡賣的畫本子嗎?”

她不解,問他,“怎麼我的人生就像畫本子了?”

她的人生可不是給人看樂呵的。

鳳凌道:“您的身份,可是南楚王女,護國公的周小公子,是您喜歡的人,你們本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偏偏因為相互喜歡,想排除萬難在一起。這就相當於畫本子上的男女主角,經過重重難關人性考驗等等,最終,肯定是一個圓滿結局。所以,我覺得您啊,大可不必太擔心。”

蘇容當時都沉默了,她還能說什麼,這話真是寬慰到人心裡去,她打起精神,“那就借你吉言了,但願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是一定的。”鳳凌胡謅一通後,也沒底,心裡暗暗祈禱千百遍。畢竟畫本子上的男女主角,也有悲情的,不全是圓滿大結局,但他真是寧可折壽十年,也希望她姐能求個圓滿。

南楚王問起夜相與夜歸雪,“那他們人呢?怎麼沒見著?”

蘇容道:“本來我們兵分兩路,他帶著五萬步兵抄近路,我帶著五萬騎兵走大道,我昨日收到傳信,他們被南宮引的五萬兵馬截在了半路上。”

“南宮引這個老東西,他們被截在了哪裡?”南楚王問。

“截在了距離這裡兩百里的鳳鳴嶺。”

“看來是南宮引怕楚謙帶著五萬兵馬殺不了我們,得了訊息,自己也帶著兵馬來了。”南楚王道。

“嗯,應是這個意思但正巧,被夜歸雪給遇上了。”蘇容也覺得好巧不巧,幸好湊巧,可能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一定保佑周顧與她親爹平安無事吧。否則若是不湊巧,這死亡谷除了留安王五萬兵馬外,再加上南宮引五萬兵馬,前後但分錯開些時候,哪一步行差就錯,她營救不及,他們都必死無疑,絕無活路。

她吸了一口氣,又想周顧了,恨不得趕緊走到營帳,就去守著他。

南楚王躺在擔架上,掃到穿著大梁鎧甲計程車兵,忽然說:“這些都是你從大梁帶來計程車兵?”

“啊,對。”蘇容轉頭對她親爹道:“我從大梁陛下與太子手裡,借兵三十萬,五年後還。”

南楚王早已從風月口中知道這個訊息,但親口聽到她說,還是心中震動,“你是怎麼借出這麼多兵馬的?”

張運也很想知道,他本來以為,她也就從大梁帶來個十萬八萬的兵馬吧,這也不算是小數目了。沒想到,竟然三十萬,那可是三十萬。

“這還要謝謝張平,也就是他父親。”蘇容瞅了張運一眼,“當初他私養兵馬三十五萬,這個數目,是在朝堂律例之外的,他暴斃後,冀北軍投降歸順朝堂,多出這些兵馬,大梁養不起,老護國公便給我出主意,讓我找朝堂借兵三十萬。”

南楚王“哈”了好幾聲,“老護國公,原來是老護國公給你出了主意。”

他感慨,“是為了他孫子吧?”

“是吧?”蘇容提起周顧,面帶笑意,“老國公不想讓人小瞧他孫子,您給我培養的夜歸雪,身後有偌大的夜相府,但周顧隨我來南楚,他有什麼?身邊帶的暗衛是有數的,以防被人說他這個王夫無用,老護國公為了給孫子增加籌碼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