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聲音在豆大的雨聲中,雖然模糊,但是句句入心,比美酒還要讓人沉醉。

那一刻,蘇夜純迷茫中,竟看到了齊寒那張讓人肖想的臉,而此刻,季又夏貼近了她。

按理說,她並不是一個能被氣氛支配的人,周遭傾注的大雨將喧囂隔絕,寬大的樓簷下,成了與世獨立的小空間,那裡溫暖如春、曖昧不明。

懷中的野花被圓潤q彈的盈滿擠壓的毫無反爪之力,被壓在兩具炙熱的身體間苟延殘喘,發出可憐巴巴的嚶叫。

季又夏將人抵在旁邊的牆面上,一米七五的身軀成了隔絕一切的牆面,蘇夜純仰起下顎,目不轉睛地看看她。

對方那雙眼睛充滿血絲,神情難過的讓人心疼,嘴角掛起的笑也是僵硬的、欲哭不哭。

蘇夜純慢騰騰地說:「這兒都是人。」

季又夏俯身,將豐滿似有似無地下壓在對方的胸口,「我不在乎。你在乎嗎?我希望我的小愛人,能跟我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我們一起看看太陽。」

「騷話一套一套的。」蘇夜純微微偏過臉,泛著緋紅的臉頰,有些誘人。

紅透的耳尖突然被人揪住,蘇夜純偏過臉,直叫疼:「唉唉唉,你幹嘛呢?對你女朋友動手?小心我告你使用家庭暴力!」

「你告吧。」說完,季又夏俯身,親在了飽滿的額頭上。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蘇夜純呆愣了一會兒,才感覺冰涼的觸感從額頭曲線下移,從眉眼處,到直挺挺的鼻尖,再到柔軟的嘴角。噴薄的呼吸,帶著一股熟悉的黃燜雞米飯的味道,季又夏試探性地咬了一下。

「嘶——」蘇夜純哼唧一聲,「你別這麼浪行不行?好歹找個沒人的地方啊?」

「別怕,沒人能看到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交融在一起的空氣都帶著溫度,季又夏安慰的同時,伸手攬著對方的腰,在勁瘦的腰側掐了一下,「嘶——不想試圖挑釁我啊?」

蘇夜純歪著頭笑,與其遠離了一些距離,「怎麼!只准你欺負我,不允許我禮尚往來咬回去啊?」

「可你咬的也太不是地方了,我們等會還要坐車呢,讓人看見鼻子上的牙印可怎麼好呢?」

「哼哼,給你吧,抱著它遮在你的鼻子前。」

蘇夜純大義凜然地把懷中眼神哀怨的野花推在對方懷裡,季又夏抱著貓將鬆軟的小肚子貼在自己臉上,閉著眼睛歪著頭感受的樣子,讓人眼睛一酸。

蘇夜純不語,對方該是有多難過害怕,連閉著眼睛睫毛都是顫慄的不行。野花抱著扭動著身軀,喵喵亂叫。季又夏突然說:「你還有兩年。」

「什麼?」

「你還有兩年,學業就結束了。來年六月份就畢業了,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去實習,但是我沒想到會遇見你。女朋友,我現在捨不得去了,怎麼辦?我想多陪陪你。」

「不行,你需要先成家後立業,就像你說的,我們可能要走很遠,你現在就浪費時間,以後我們要怎麼辦?」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希望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未來。」

「那我等著。」

鉛灰色的天幕下,光線暗淡,蘇夜純栗色的長髮在冷風中飛舞著,掩蓋在頭髮下的眼睛聚滿深邃。

她不相信季又夏的話,更不相信自己。

跟季又夏,她只帶著目的。

想跟齊寒,那是為了目的,也為□□。

臨近傍晚六點的時候,整座城市才從瓢潑大雨中抽離。

兩人剛坐上車,蘇夜純就掏出紙巾遞給季又夏擦臉,「你不住校就別送我了,萬一你回去的路上雨下大了怎麼辦?等會我坐到紅綠燈口就下車,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還有,你明天早上看下不下雨,再酌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