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去告密,但肯定會天天在老十面前給他講什麼是君臣之道,說什麼父母在不遠游,告訴老十什麼是孝,什麼逆,沒準還會來個罷工不幹。反正這幫文人就這麼奇怪,若是幫老十謀求上位,他們則一點也不會覺得對不起康熙。

所以到頭來,老十也沒敢給蔣先生說實話,而老十和其木格兩人都只會提出戰略性的指導思想,並不擅長制定詳細的工作計劃,因此眼下手裡連一套具體的工作方案都沒有,更別提備用的了,只能想到哪是哪。

其木格雖然不是總設計師的料,但卻能一下抓住問題的實質,也曾給老十提過。再找找不那麼迂腐的幕僚,但老十卻一直沒有動靜。

後來其木格也想明白了,如今天下的文人要麼忠於朝廷,要麼鼓動反清復明,老十是兩頭都不靠,就算老十閉著眼睛打出反清復明的旗號,別說天地會的人不信,就是康熙沒準都會給氣樂了!

沒炮,沒參謀,少得可憐的兵丁便是老十和其木格眼下急需解決的問題,至於屆時安居島的華人得知老十與康熙鬧翻會有何種反應。其木格已無暇去想了。

看著皎潔月亮,其木格不由一陣苦笑,古人不是都講義嘛,怎麼好像還是利字、名字當頭啊…

老十睡前已給其木格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想方設法,不計任何代價的搞到兩門西洋大炮,錢若不夠,就找九阿哥借。

上次安居島遇襲後,老十曾決定,安全隱患不除,搬家的事就先拖拖,以後再找機會,絕不貿然搬遷,但沒多久太子就再次被廢,老十認為回京後難以獨善其身,便加快了準備工作。

老十告訴其木格,他會努力爭取延長在呂宋的任期,但不能對此抱太大的期望,所以一定要在年底前搞到重型武器。老十不大願意打朝廷軍火庫的主意,告訴其木格,“爺將呂宋駐軍的大炮運出去倒容易,但水師將領必會因失職、失察受處分,沒準朝廷還會將呂宋駐地的守軍從上到下來個大換血,以後安居島若遇到危險,就甭指望有救兵了。”

其木格想想也是,便放棄了遊說老十弄一百門國產大炮,在安居島上一字排開以威嚇洋人的主意。剩下的也就只有走私進口軍火了。

其木格悄悄算了算府裡的銀兩,無聲的長長吐了口氣。

倒不是其木格吝嗇,捨不得花錢,也不是其木格不知道孰輕孰重,而是雖然眼下看著賬面上流動資金不少,可一旦居家搬遷到安居島,手裡幾乎沒了進項,但開支卻會陡增,不說別的,光是士兵的裝備和軍餉就不是一筆小數目,還別提繼續招募士兵。加固軍事防禦工事了,除此以外,府裡怎麼還得養百十號人…

為了保險起見,其木格怎麼也得留夠2年的經費銀子,因此,其木格雖然十萬火急的想年底搬到安居島去,雖然覺得老十的指導方針英明無比,但也不敢大手大腳的咂諸多銀子到大炮上,這可不是一錘子買賣,在自己有能力造大炮前,軍火供應基本上都得靠洋人了…

其木格正想得入神,就聽老十問道:“怎麼睡不著?”

被老十擁入懷中後,其木格輕笑道:“怎麼現在不嫌熱了?”

如今雖然才3月底,但正巧是呂宋的旱季,氣溫也不低。

老十微微使了使力,道:“抱那三個小子才叫熱。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連爺走近了都不知道。”

其木格搖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晚上吃多了,不大睡得著。”老十的煩心事也不少,其木格不想再給老十增加新的壓力。

老十輕聲“嗯”了下,也沒再多問,只是靜靜的擁著其木格。

過了半響,老十才道:“明兒和洋人慢慢談,別急,爺先前話說得有些過,只是擔心你捨不得銀子,如果洋人擔心咱們的意圖,不賣給咱們,也沒關係,爺再想其他法子,活人還會給尿憋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