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經過了將近一個月,太后準備結案了。

我墜墜不安的給太后請了安,心想她要叫起的話,我至少就不會掉腦袋了,因此,我一說完“太后吉祥”便豎起耳朵等太后發話,生怕漏了一個字。

“起吧。”聽到太后慈祥的聲音,我心頭一鬆,看來事情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我調整了一下氣息,才慢慢起身,低著頭,老實的站在那裡等著太后念判決書。

“這孩子,來,到哀家這來。”見到太后向我伸出的手,我差點高興的背過氣去,看來應該是無罪釋放了。

我強壓住內心的狂喜,握住太后的手,慢慢挪到她跟前。

“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太后拍拍我的手,略帶傷感的說道。

我趕緊搖搖頭,力證她非法關押我的合理性,“這是我自己該受的,不覺得委屈。”

太后楞了楞,嘆了口氣,“你這是在怨哀家?”

就是怨也不敢說出來啊,但我還得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沒有埋怨太后,真的,我這幾天也仔細想了想,雖說歹人冤枉了我,但也是我自己行事不周惹出來的禍,若不是一時衝動,讓李嬤嬤去吃齋唸佛,那些歹人就算想害我,這主意也打不到宜妃娘娘和九阿哥的頭上。”

太后笑了笑,欣慰的說道:“就說你這孩子是懂事的,可惜呀,帶著草原上的脾氣,什麼都直來直往的,以後這性子是得改改。”

我終於抬起了頭,問道:“太后,可查到是誰改了我的書信?”

太后搖搖頭,告訴我這信是半路上被人偷走的。

原來太后自接到這封駭人聽聞的信箋後便派人往我孃家去打探訊息,而探子昨天才回來,據探子回報,信使將我在京城採購的茶葉絲綢以及美酒安全送到後,卻怎麼也沒找到我的親筆信,被我老爸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連帶整個回蒙古送禮的團隊都受到了處罰。

我知道了太后的調查經過,有些不解,這不證明了太后手中的信就是我親筆書寫的嗎?怎麼太后還會對我這麼親切呢?

再次懇請大家將收藏和推薦賜與我吧

第四十五章 釋疑

見我有些困惑,太后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其實他們一早就懷疑有人陷害我,但因為證據不足,所以便不得已委屈了我幾日。我暗想,其實你和康熙肯定就是秉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百的宗旨來行事的,要不是我好歹還算是一蒙古貴族,肯定你們壓根就不想浪費納稅人的錢去進行詳細的調查,直接將我砍頭了事,但面上卻還善解人意的說,太后聖明。

而我能徹底洗刷嫌疑還多虧了我翻譯的佛經和熬夜給老十寫的回信。

因為不管是蒙語還是漢字我寫的都非常的大,即便如此,每篇都還打著墨疙瘩,而且我的墨跡總是遵循著一個規律:墨疙瘩—濃墨—正常—淡墨—幹墨—墨疙瘩,如此迴圈往復。而且我的字大多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個字的筆畫粗細都不一樣,如果上一橫很粗,那麼下一豎就會比較纖細。而且凡是筆畫複雜的漢字個頭都會突兀的大許多,而中間的筆畫大多還不怎麼清楚。

如果只看一封信,大家可能印象還不怎麼深刻,但當三封信放在一起時,想讓人忽視我的用墨水平,那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據說康熙對比之後,淡淡的說:“要學阿巴垓博爾濟吉特氏的字還好說,可把筆墨的濃淡掌握成這樣的,這世上除了她,怕還找不出第二個。”康熙金口一開,我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此外,老十的大名與我的大名都是從左往右書寫的,與我發回蒙古的一模一樣,而信封裡的幾個字卻是從右往左。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我的清白。而且也進一步證實了一個真理:舊習慣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雖然我看書和寫字都已經接受了從右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