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足了。”

“在你來晉國之前,我還幻想你心裡能有我的一點影子,但是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才知道,其實在你的心裡,只有她,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甚至連你都不知道在哪裡的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但我卻一直在鼓起勇氣給自己打氣,相信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現在我卻可笑地發現,這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我卻一直到現在都在騙自己,雖然我不能得到你的心,但是我畢竟得到過你的……”

司馬玉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停了下來,仔細地凝視著蕭逸,說道:“蕭大哥,能給我說說你們的故事麼?”

蕭逸怔了很久,方才搖了搖頭道:“玉兒,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不能,你不懂的!”

“她真的有這麼好麼?”司馬玉心中終究是不甘的。

蕭逸想著自己和柳夢茹兩人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若論誰對他最為了解,自是非她莫屬,更何況兩人在穿越之前便以私定終生,不由出聲感慨道:“她就是她,四海八荒,九州列國,千秋萬載,就只一個她啊!”

至少,在未找到柳夢茹之前,他不想因為這些,破壞他們之間的美好。

他相信她,正如她瞭解他一樣。

這一刻,司馬玉無語凝噎,說不清道不盡的便是“千言萬語”,若是彼此心有靈犀,一點就通,又何必千言萬語呢?縱有千言萬語,又如何能表我的心跡?

若是他無心,又何必一直對她這麼好?

可若他有心,又為何一直在逃避她呢?

想到這裡,司馬玉莫名地眼圈一紅,淚水奪眶而出,一面流淚,一面轉身揹著蕭逸,開口說道:“蕭大哥,在你心裡,到底是怎樣看待我呢?還是說我司馬玉不知自愛,根本就不值得蕭大哥你的青睞麼?”

蕭逸看她如此傷心,心中一震,他不是不曾想過,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此時見司馬玉如此,心中有些不忍,不管她如何堅強,如何冷峭,她始終是個女子,一個對所愛的人不擅表達而又無法表達的女子。

而且兩人多日的相處,蕭逸知道她並非是個冷酷的人,而是不會與人交往,而實際上,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和脆弱。

一念及此,蕭逸嘆了口氣,道:“玉兒,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司馬玉淚珠籟籟滴落襟上,幽怨地說道:“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意接納我麼?你既然不願意,又為何要給我希望,反覆折磨我呢?”

蕭逸苦笑一聲,回道:“玉兒,天地良心,我自知欠你太多,彌補尚且不及,怎會折磨於你呢?我可以對天起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若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願受你一劍。”

“這就是你不遠萬里不辭辛苦西行入晉的原因麼,也是你願意率軍征戰西寇的原因?”司馬玉一見到他如此一說,心中的怨其實早去了大半,回憶起曾經的往事,也不禁釋然。

如今見他說得如此篤定,先忍耐不住,妙目微紅,頓時轉悲為喜,倏忽之間雙眸迷濛,嬌靨上渙然浮現出驚人的美麗,不啻閉月羞花,輕輕地柔聲道:“這麼說,你……你是願意的了?可是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願意接納我呢?難道我做得不夠好嗎?”

蕭逸道:“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玉兒,我真的有說不出的苦衷,但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我……我該怎麼說,你才能理解呢?”

司馬玉見蕭逸開始跟自己解釋起來,起碼證明蕭逸心裡還有她,頓時甜到心底,聞言急忙抬起螓首,回道:“蕭大哥,既然你現在無法做出決定,我也不願意催你,其實我一點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願意等你,哪怕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