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迴旋的“但是”?

“但是…很遺憾,我原本預料的是一場精彩比賽,卻被你們南大辯手所表現的差勁風度而消耗殆盡,我對南大的印象,也由此很惡劣了。

要知道在去年的上丄海八校辯論賽中,你們南大的主辯手張冶就曾經反對過一種提法,‘人用工具出了問題是工具的問題’,而九九年的南大辯論賽你們也提出過立論,‘如果把天下為公的公利也算作是利益,討論將沒有任何意義’,那麼今天你們南大卻咬文嚼字的釘死‘精神財富也算是財富’,請問南大是否有把從前的洗腳水,又重新的回收回來繼續用的習慣呢?”

董小佳說起話來咄咄逼人,惹得身後的上外眾人越加覺得今天輸的實在很無語很憋屈,甚至很不能接受。

而蘇燦這邊下臺來的一些南大學生,卻有覺得對方是不服輸的表現,還妄自的跟他們談什麼風度,未免有些小氣。雙方就有些小言論爭執。

蘇燦倒是覺得這個董小佳實在是異常難纏,南大有做過類似的辯論立論嗎?就算是有,那自己今天也不知道啊,他只是重生,作為上一世的那個蘇燦,還遠遠沒有達到接觸這個圈子辯論賽的程度,今天被莫名其妙的推上辯論場,也完全是靠著自己兩世為人的經驗技巧化險為夷,能夠獲勝,純屬本能。哪裡還顧得上研究從前南大的辯論歷史。

看蘇燦沉默不語,董小佳越加得理不饒人,以為蘇燦反思了,愧疚了,於是不依不撓,“你的指導老師難道沒告訴過你,辯論時坐在對面的是我們的朋友,辯論應該建立在雙方對其意思的真實理解基礎上面,把觀點推向極端化,邊緣化,是一種極其惡劣的辯論伎倆。這不叫技巧,根本談不上技巧,頂多算是那些二三流的手段。不配登堂入室的參加辯論。”

蘇燦心裡面也是不爽,這好歹當著眾人的面,這個董小佳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得很了,不服輸,輸了過後卻還要言辭死咬,吐一口心頭惡氣,那自己也不能墮了氣勢吧,就道,“就算這些只是伎倆,而非技巧,那麼剛才石國民老師巳經給過點評,沒有挖掘到題目深層次的內涵,你也說層次論是一大亮點,可惜你沒有明確的反擊我們,什麼是高層次的自由,什麼是低層次的自由。按照那種方式,獲得得就一定比失去的多嗎?我今天享受了一個漢堡,就一定比吃了頓海鮮大餐層次更低嗎?沒有從這上面攻破,我想你的技巧,比起我的伎倆,也高明不到哪裡去,甚至還根本不如嘛。另外,輸了就不服氣,尖酸刻薄的指責別人,你的風度,也不比我高明太多。”

“我尖酸刻薄!?”對於出身於中國名畫家的良好家境,從小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的董小佳來說,“尖酸刻薄”這個詞所表述的意思,實在太過於豐富了,豐富到等同於她腦海裡一切舊上丄海那些老女人的形象綜合,這讓他憤怒得幾近抓狂。

蘇燦對董小佳那張寧靜而白皙的臉因為憤怒產生出幾分酡紅的狀態熟視無睹,依然我行我素的道,“哲學上對自由的解釋是對必然的認識以及對客觀世界的改造。可以衍生為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所受到的限制越少越加自由。而財富的積累,所受到的限制又有多大呢?我想你們大可從這方面下文章來駁倒我們的觀點,所以你們的失敗和評委老師所述一致,沒有將辯題深化到哲學層次上面。對自身準備的不足以及技巧的欠缺,卻總結到對方的風度和伎倆的問題上,不覺得太輸不起了嗎?

蘇燦這最後一句沒有下重語,因為看這般模樣,如果自己再來一句:這簡直是毫無風度,張口胡亂攀咬!,估計面前這董小佳當真張口咬自己的心都有了。

董小佳氣急敗壞的盯著蘇燦,她生氣卻有一種獨特的味道,雖然長得普通,但是那張白皙寧靜的臉一旦做出一個仇恨的表情,配合她水盈盈的桃花眼,不知道是還根本不能分辨這到底是生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