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們沉溺於作為人的快樂,那麼大義就會在那個瞬間跌落為私慾,變成對於教義本身的否定。

因為不能允許這種事,山之翁會伴同晚鐘的鳴響出現在哈桑們所在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衰老和墮落致使暗殺之業蒙塵之人。

又或者是沉溺於慾望的墮落之人。

為了如同那對萬人都終將降臨的終焉一般,以終焉之刃將他們引向常暗。

凡暗殺教團之教長者,都會將自己的一切封入其名號之中,並將之獻給教義。

無論出於何種理由,當無法實現自我誓言之時,便是其性命迎來終結之時。

並非僅在靈廟中,無論在何種場合,山之翁都會站在步入歧途的哈桑的身後。

彷彿可以說,這位老人所在的場所才是真正的‘亞茲拉爾的聖廟’一般。

因此,即便暗殺教團的教長們聽說過靈廟的存在,然而卻幾乎沒有人真正前往過那裡。即便是到達靈廟之人,也只會是察覺到自己的任務已然終結而自行前去獻出首級之人。

但是,在永恆的時間中,也總會有從常理之中偏離的例子存在。

這個例子就是,那個虛幻的人影,便稍微有所不同。

儘管地處乾燥地帶卻濃霧瀰漫的幽谷之中,有一個影子如同陽炎般前行。

那個影子的確是生者,卻又身處現世與冥界的境界線上,全身纏繞著彷彿兩邊都融入了一般的氣息。那個人影只是不斷前進,前進,前進——

跨越了多個難關和試煉後,影子到達了那座聖廟之中。

人影終於抵達了聖廟的守護者——‘無貌之翁’的身邊。

沐浴著那彷彿死之體現的‘老翁’的氣息,人影僅僅是跪拜於地,訴說了某些東西——

於是,這個並非教團之長,甚至並非暗殺者的人影,甚至沒有聽到晚鐘之聲便結束了生命。

然後,時間流轉。

200年、500年,抑或是足以將大樹之影都消除掉的年月。

持續毀滅的影子,被深深烙印在世界之時。

············

數天前。

“你究竟對聖盃有何願望,影之暗殺者啊。”

在往來於虛偽與真實的夾縫間的聖盃戰爭中,與‘影’締結契約的御主向其提問道。

已經瞭解到這個從者從一開始就是沉默的存在。

但是,作為‘影’的御主的男人,為了儘可能掌握自己的從者的性質——抑或者是弱點,而在契約締結之後立刻向其質詢道。

在一般的聖盃戰爭中,大部分英靈是懷揣著某種願望被作為許願機器的聖盃召喚而來。

‘影’的御主的目的是透過知曉對方身處此處的理由,進而更有效率地瞭解對方。

作為暗殺者於此顯現的‘影’——自稱哈桑·薩巴赫的英靈,即便在熟知聖盃戰爭的御主的眼中也是極其異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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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哪怕是身為其御主的自己,甚至都無法把握其身體能力或者魔力量。

他的說話方式簡直就像在試探御主,一旦應對有誤,就有可能殺害作為御主的自己。

雖然也有使用令咒來束縛其行動的手段,但如果用令咒來束縛這個英靈的話,就得做好自己的一切都被奪走的覺悟才行。法爾迪烏斯總有種不由得會讓他如此思考的不適感。

對他下達的指令不容許有任何失誤。

——這個英靈,對於自我毀滅……對於第二次的死去沒有一絲的恐懼。

從契約開始的瞬間那時,只有這點已經理解了。

因此,法爾迪烏斯才會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