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臣也不會就此屈服。他依然帶著殷勤的微笑,神情絲毫沒有動搖。

“既然艾因茲貝倫所期望的,就只是第三法的達成這一事實罷了。那現在把聖盃託付給以達到‘根源’為目的的遠坂時臣我的話,不也正和你們的本意麼?”

愛麗斯菲爾聞言,對時臣投去一個輕蔑的冷笑。

“難道遠坂家為了從我們手中奪取聖盃,甚至不惜乞討?”

“哼……雖然這解釋讓人懷疑提問者的人品,但也無所謂。現在的問題是,對聖盃一無所知的傢伙有可能贏得最終的勝利。我絕對不會允許聖盃落入外行人的手中——對於這點,我們的意見應該是一致的吧。”

簡單來說——時臣認為最有威脅的只有Rider一人。愛麗斯菲爾對此表示認同。

既然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那麼自己也差不多該表態了。

“從來我們艾因茲貝倫就沒有和他人聯手的習慣,所謂同盟只會令人貽笑大方——不過,如果你想要挨個與敵人戰鬥的話,我們也會表現出我們的誠意。”

“……說說看?”

“在將其它Master打倒之後,再視遠坂為敵人——我們願意遵守這樣的約定。”

愛麗斯菲爾用繞圈子的說話方式令時臣冷冷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帶有條件的休戰協定啊,對於雙方來說都很妥當。”

“我們有兩個要求。”

像是要壓制對方並佔有主導地位似的,愛麗斯菲爾隨即說道。

“首先,將你們掌握的Rider的Master的情報透露給我們。”

時臣聞言,心裡暗自笑了起來。既然艾因茲貝倫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就應該代表她是真的打算親自去打倒Rider。這一發展完全在意料之中。

“——綺禮,告訴他們。”

聽了時臣的命令,一直在旁默默守著的綺禮開始用平平的語氣說明。

“Rider的Master是凱奈斯門下的一名見習魔術師,名為韋伯.維爾維特。現寄住在深山町中越二丁目一對姓瑪凱基的老夫婦家中。他們是與聖盃戰爭完全無關的普通家庭,但在韋伯的魔術暗示下,他們認為韋伯就是在自己的親孫子。”

綺禮流利地說完,愛麗斯菲爾和舞彌聞言不禁渾身打顫。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沒想到曾控制著Assassin的綺禮居然能如此徹底的展開諜報作戰。

“……好了,另一個條件是什麼?”

時臣愉快地催促道。只見愛麗斯菲爾面色凝重地直視著他,以不容對方拒絕的強硬語氣說道。

“第二個要求——就是將言峰綺禮從聖盃戰爭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時臣聞言,不禁瞠目結舌。但綺禮卻依然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我不是說要殺了他。我只是說,要讓他在結束戰鬥之前,離開冬木——不,離開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動身。”

“能說明理由嗎?”

時臣穩住了內心的動搖,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質問道。身為明眼人的愛麗斯菲爾這下更加相信,這對師徒間存在著隔閡——很明顯,時臣並不知道綺禮究竟做了什麼。

“那位代行者與我們艾因茲貝倫結了不小的仇,如果遠坂要將他算在陣營之內,我們就完全無法信任你們。這樣一來,我們會將你們視為最優先排除的物件,與Rider等人聯手向你們發動攻擊。”

“……”

愛麗斯菲爾的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玩笑的意味。終於,時臣察覺到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於是對身邊的綺禮投以懷疑的目光。

“怎麼回事,綺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