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腿、果醬、名酒等什錦禮盒。價值不菲,卻又沒署名。”

聽到此,我的淭已忍不住奪眶而出,悄然下滑。

三年來的飄泊歲月中,我一直告訴自己愛上一個不值得愛的人,是件多傻的事,也慶幸自己及早看清他猙獰的本性,而漸形淡忘那份感情。

此刻卻在這種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得知另一種可能性……情何以堪!

這三年來,我時時咒他、恨他、希望他下地獄,最好是在地獄的淫惡圈裹被人折磨至死!我恨到連作夢都會見到他全身著火的樣子,恨矇蔽了我。沒想到,他早已陷身痛苦之中,而我又逃開他……這是上蒼在罰我吧!

“關琳嗎?”我沉默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出聲。

電話那端猶豫了兩秒,隨即大喊出聲,語氣中夾帶震驚。“是你嗎?霏比!真的是你!你在哪裡?為什麼都不跟我聯絡?”

“我在袓父母家裡,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我嚴肅得就像個陌生人。

“我知道!”她柔聲道並建議說:“但我想當面談個清楚,明天你有空嗎?”

“可不可以就今天?愈快愈好。我一定得在今天知道!我會搭上午的車趕到倫敦!”我的口氣堅定,不似平常,甚至愈說愈激動。逐漸失去鎮定的我,聲調不由得提高起來。

“這……”她頓了一下。

我可以想像得出她在電話另一頭咬著唇、深思的模樣,良久,她才開口:“好!下午一點,我在派丁頓站前的栝子餐廳等你。不見不敬。”

十點半,我已坐上了前往倫敦的快速火車。

回想起那驚鴻一瞥的臉頰,實在無法把那張臉和三年前的人影拼湊在一塊。如果他出事當天的日期無誤的話,我就得負起全然的責任了!

三年前的情人節我接受了他閃電的求婚,並約好隔天一起去挑訂婚戒。本來他執意要去接我,但我強調想要有個約會見面的新鮮感,要他直接在特拉法加廣場等我。他拗不過我的請求,便順了我的意思。我們從廣場徒步走了一陣子,才來到卡酊完珠寶店。

從他與店員熟稔的交談裹,不難猜出他是常客。醋意波瀾翻滾幾秒,隨即想到他普赤誠的保證及信誓旦旦的慔樣,才釋懷幾分。

大概是我執意要用自己的錢買戒指給他,他便挑了一枚簡單的白銀戒圈。我也依樣畫葫籚地撿了一枚大方的白鑽。

他屢次想勸我挑一個較複雜、做工較細,卻重達兩克拉的鑽戒,以便有藉口再買同款同組的首飾給我搭配。

我當然拒絕了!還在店員面前演了一出雙簧。

“那個好!那個好!”他這樣說,然後不等我反對便要店員拿出來給我瞧。

“不好,不好!太大了。”我搖搖頭拒絕。

“那這個不錯,夠小了吧!”他手指比了一下專櫃裹的一枚小鑽,黑黑亮亮的,的確不是很大。但一看到價格我就傻眼了,黑鑽當真有市無價!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

“我不喜歡黑鑽,黑漆漆的!”

“不喜歡!怎麼會?配你的眼睛正好呢!”

“我迷信,不愛黑的!”

“我也迷信,偏愛黑的!”

“是你要戴,還是我要戴?”我雙眼一瞪。

他才伸出雙手投降說:“行!算我緰!你黑眼珠子一瞪起來,連黑鑽都相較失色。買白的好!”他挺識相的。

等彼此簽了帳,一出店門,他就抱怨。

“小氣婆!你剝奪我為你一擲千金的樂趣。”他在我額上狠啄了一下。

“你有問題!花錢還有多少樂趣?你沒聽店員也說它精巧娟秀嗎?倒是你看上的幾隻鑽戒重得我舉不起手來。你嫌我太瘦,要我練千斤頂嗎?”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