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詭異的光芒,此時,他臉上青色的花紋已經褪去,目光卻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兩根深藍色髮帶,一動不動。

這人,不會已經瘋傻了吧?玉瓏蹲下身,遞過手中的一根糖葫蘆至漠尊唇邊,問道,“吃嗎?味道挺不錯的,酸酸甜甜~”

漠尊不說話,低垂著頭依舊一動不動,玉瓏舉目四周望去,他現在心中很平靜,原本週圍產生了扭曲的景物都已經恢復了穩定,並沒有任何值得讓人奇怪的地方啊,但為什麼還是這幅如同木偶般的樣子呢?

遂,她將頭低了下來,看著漠尊如死水般的青色眼眸,小心謹慎的問道,“漠尊,你怎麼了?不會被我嚇傻了吧?那是玩兒遊戲呢!不會真的死的!”

他還是不動如山,玉瓏也無奈,只能盤坐下來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仔細觀察著漠尊的反應,金烏西墜,玉盤升起,漠尊緩緩抬頭,目光專注的凝視著玉瓏,玉瓏趕緊將另一隻手上的糖葫蘆又送到他的唇前,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討好般微笑道,“吃吧~很好吃的!”

“瓏兒,我們結婚吧!”漠尊開口,淡淡的,卻如同驚雷,炸得玉瓏頭暈。

“咳~咳~!”

玉瓏剛要開口回絕,卻猛的被一粒果核嗆住了喉嚨,畢竟受了12級內傷,咳幾聲,便嘔出了血,她受不了的連連擺手,卻被漠尊用力一扯,身體撞進他的鎧甲,再無法動彈一分。

這就像是一種心理臨界點,如她坐在高高的樹丫上,洛玉巖找到了她,她的心便有了微微的悸動,漠尊心中也會有一個臨界點,被玉瓏觸控到了,不過這個臨界點,至少能把她嚇得丟掉半條命。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閉上眼睛,身體帶著微微的顫慄,雙臂緊緊的擁抱著她,彷彿擁抱著世間最珍貴的瑰寶,他的聲音再沒有淡淡的味道,而是低沉的嘶啞,薄唇貼在玉瓏的耳邊說道,“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永遠?能有多遠?玉瓏抬眼,目光透過漠尊的臂彎看著掉在蛇屍上的糖葫蘆,夜色下,耳邊響起恆古時,一個男人拿著糖葫蘆哄著哭泣中的女友,說,“玉,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會永遠愛你!”

結果呢?她搖搖頭,在漠尊背後伸出手指輕輕勾起他背後的一縷髮絲,憋了半天,才腦子短路般輕輕開口道,“這款遊戲的婚姻系統還沒開!”

“會開的!”漠尊低頭,嗅著她的髮香,帶著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味,夾雜著血腥氣,如喜歡一個人的滋味,時而酸澀,時而甜蜜,教他沉淪。

玉瓏不語,她的問題不是婚姻系統開沒開的問題,而是喜歡與不喜歡,人類非人類的問題,坦白來說,她是喜歡漠尊的,可她對漠尊的感情,完全不是男女之情,有些似友情,親情的交織。

其實活了萬年,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單純少女,漠尊一貫淡然,一直以來對她表現出的種種,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懂,期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自己看清他們之間的定位,朋友也好,親人也好,就是不能是戀人。

可一切的改變都是自那晚她收到漠尊的兩封信後,玉瓏不知漠尊如今究竟是怎麼了,彷彿突然變得急迫,原本萬里長征需要走完的路,他一口氣就要到達頂端。倏然間,玉瓏腦海中靈光一閃,莫非她那晚沒看錯?那個人的的確確的給自己寫過信,並且還在信中涉及了一些兩人的過去,導致漠尊受了什麼刺激?

可那封空白的信怎麼解釋?該不會是漠尊自己重寫了一封,調換了那個人寫給她的信吧……有可能嗎?

玉瓏清咳,有血絲自嘴角溢位,她緩緩閉目,突覺疲憊,此時,天色已然暗沉,四周瀰漫著深紫色的霧氣,有花香伴隨霧氣中野獸的嘶吼而來,漠尊將她如孩子般托起,緩緩步下龐大的蛇屍,抱著玉瓏繞過水潭,將她放置在蛇屍邊,正待轉身去尋符石,玉瓏抬手,將他的手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