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那得兩說,大不了一拍兩散,各走各路,撐死了我們家花錢消災,打今兒起不在開門做生意。再者說了,尊客是自己推薦上門、招攬是非的,我們又沒求你,而且你不會是突善心的想幫我們蔡家過關,而是有求於我們。咱們呢,也甭在口頭上玩這種文字遊戲,有什麼條件直接來,別繞彎子,成不?”

“哈哈……”段一刀濃眉一挑,站起身來凝視著小姑娘,大聲說道:“好,你比你的老哥強多了。一句話,此間事了之後,我要借貴府的作坊一用,還要為我準備三十斤上好的精鐵,如何?”

“好,成交。”小姑娘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口應承了下來。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段一刀大有深意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心下暗自點頭,起步朝著庭外走去。

“等一下。”

段一刀聞聲腳步一滯,轉身問道:“哦?還有事嗎?”

小姑娘微低著羞澀的嬌面,左右搖了搖。交叉在腹前的蔥白兒十指糾纏攪動了一會兒,然後抬起小腦袋,直視著段一刀,似編貝齒輕咬著下唇,面色嬌紅的遲疑了下,道:“人家叫婷婷,蔡婷婷,你要記住了哦。”

“婷婷?”段一刀在嘴裡低吟了幾句,然後衝著蕩著緋紅色面頰的小姑娘點點頭,“嗯,名字很好聽,那我們就回見嘍!”

小姑娘看著段一刀的背影,甜甜的一笑,用只有她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淺淺的“嗯。”了一聲。

………【第一百三十八章打刀(三)】………

蔡玉有點懵,同時心裡也有點邪火亂串的意思,老妹現在的羞澀忸態、表情形象,典型的一個春丫頭。而且那個傢伙口中的你比你老哥強,這話啥意思?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老妹和那個傢伙的對話所指。

“妹妹,那個傢伙是什麼意思?什麼借咱們家的作坊一用,還有那三十斤精鐵,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呀?”見妹妹沒搭理他,壓不住的火氣噌一下子就竄出了頭頂門:“你是蔡府小姐,注意點自己的形象,那個男人不是好路數,以後我禁止你再見他……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哪去?”

芳香猶存,但倩影已消失在了庭內。只留下了蔡玉一個人在那裡大呼小叫。

……

這一夜中,阿斯蘭城裡的知名士紳,都收到同一形式同一語氣的飛箭寄來紅帖,惶惶不可終日。也有些除外,就是那些在帝國內威勢震天,根本撼動不了的大家族,沒有收到類似的警告。也沒人敢跟他們玩這類的把戲。

小王都在風雨飄搖中,嗅到些許風聲的官兵們巡哨的頻率開始曾加了,在大會即將開幕期間,不允許不在計劃內的意外生。

次日午正,蔡家劍坊的席師傅克里仍是昨晚那一身打扮,出現在南碼頭。雖說是冬季,但江水依舊湍急,沒有上凍的意思,這也許和江底彙集的暖流有關,反正這幾年,丹陽河道就沒見封凍過,江邊泊了十餘艘板船,裝了不少土產。這種板船小的可憐,裝不了多少貨,裁客也不過五六名,冬季水淺了不少,但江心航道仍是兇險,所以客人不太感興趣,除非要押貨下船,不然犯不著冒險。

十餘艘板船之外,有兩艘小艇靜靜地泊在碼頭邊,碼頭上,幾名身著翻毛獸皮的精壯大漢,頭戴遮耳皮風帽,齊眉蓋耳,面向江水避人耳目。另四名大漢踮腳站在碼頭邊上,不住的呵氣暖手,似乎在等著招攬活計。

日正當中,碼頭上的伕子們都在歇手忙裡偷閒,找地兒生火取暖,所以人不多。幾名精壯的漢子似乎早已看到克里那特別雄偉的身影,直待他到臨近,其中一人方緩緩轉身抱拳行禮,笑道:“克里師傅果是信人,你好。”

“這位兄臺你好。”克里回了一禮,轉而問道:“貴上是暴雪傭兵團的那一位?”“四當家,禿狼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