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把神器本身那麼邪性,如果他要是認了主的話,身上不可能一點邪氣都沒有,我們一去就傻呼呼的跟著來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真的以為能當上什麼大官兒呢!哈哈……”金甲將軍說到這裡不由得張狂的大笑了起來。

“恩,說得也有道理。”歐公子點點頭,但馬上就豎起摺扇在嘴前一立,虛!隨即又朝門口的方向一指,示意他段一刀還在外面,小心被他聽到。

金甲將軍止住了笑聲,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還是在路上把他給……”伸出右手食指在脖頸間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眼神請示著歐公子道。

刷!描金扇一合,幾根手指捏著倒轉過扇柄在額頭上來回划動著……

過了盞茶的工夫,倏地一停,挺起上身看著金甲將軍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等從他嘴裡把那套鬥能術套出來之後再動手也不遲。恩,這樣……”伸手把金甲將軍招呼到了身前,兩顆腦袋湊在一起,低聲嘀咕了起來……

俗話說夜涼如水,但在叢林裡的夜就不只是如水那麼輕鬆了。

段一刀他們的營地雖然是砍倒一大片黑松開闢出來的空地,但是周圍林子裡的潮溼寒氣一到深夜起霧的時候,就象是海潮浪湧一樣鋪天蓋地的侵襲上來。

當整個森林裡到處都瀰漫著氤氳蒸蒸的白霧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真的象是浸在水裡一樣,那股子涼氣順著毛孔直往身體內部猛扎,撥出去的呵氣都是涼的,從裡到外的涼,這期間幾乎都不能稱之為涼了而是徹骨的冷。

如果身子骨弱一點的被這冷風涼意一浸,來點感冒燒什麼的那都算是輕的,重者就得是受風、嘴歪眼斜的那種。

段一刀暗地裡默運太極真氣,在體內驅轉了好幾周才抵消了這份徹骨的寒意,不過這份擔心也就跟著上來了,看了看圍坐在火堆旁邊的那些鐵甲軍計程車兵,又抬頭看了看瀰漫在林子裡的白霧,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倒沒走遠,只是在原地轉來轉去。

因為他知道這附近周圍還有少的人在暗中監視他,而且手段是相當的拙劣,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的戰士來說,他們的監視手法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如果不是早有計劃和他們的人數太多的話,段一刀早就沒影了,還能靠到現在?

兩指摩挲著已經是佈滿青胡茬的下巴,心下嘀咕道:“這裡應該是最好的埋伏地點了,難道我估計錯了?各大家族的那些人涵養會那麼好?我的威脅難道屁用沒起?可是不應該呀?按說一把神器就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了,何況還有自己臨走前的那一番話,這要是不動手的話,那真有點鄙視他們了!”

段一刀就這麼想來想去的又過去了好長的時間,火堆旁邊的鐵甲軍士兵也少了一大半兒,這個時候的段一刀心裡就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一點急噪了。

難道非得硬闖?聽他們的意思,等明天過了這個地方就是一馬平川的斷龍江流域了,到那個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媽的!四周掃視了幾眼,特別是那些躲在暗出監視自己的那些人。

段一刀心一橫,手漸漸的移到了刀柄上,眉頭逐漸向眉心會聚,漆黑如刀鋒的劍眉瞬起斜插兩鬢,虎目當中冷光閃射,寒意逼人,全身肌肉緊縮,渾身暴出來的氣息使得他整個人猶如蓄勢待起獵豹,神情也是變得極為噬人。

段一刀是打算硬闖了!

躲在暗處負責觀察和監視段一刀的人似乎現了他這一瞬間的變化,一邊繼續注意段一刀的動靜做出戒備,一邊立即派人向今夜負責值班的中隊長報告,嘴裡還同時膜天禱告,希望眼前這位千萬不要有什麼異動。

因為昨天去雲家園子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橫躺在鴻泰前面的那條極為駭人的大裂縫,就自己這些人扎堆上都不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