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

冰冷的酒水滲進衣服裡面,卻不是舒服的涼意,而是一股難耐的熱度,如火燒一般,熨燙著他的肌膚,燃燒著面板下的那顆心。

得不到的,便放心底吧。

他無力的靠在銅門上面,那張俊若的臉,有些許扭曲狀,剛才的那一幕,他永生難忘,女子笑顏如花的看著莫離,那樣的笑意,她從未對他這般笑過,心裡仿若被刀剮一般的疼痛,他只能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才能暫時忘了這種痛苦。

踉蹌著提著酒壺朝著一旁走去,夜色中,有一雙眼眸一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人微微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們之間的誤會,結的太深太深,深到已經無法用言語能解釋清楚,所以,只能繼續誤會。

墨紫瀟提著酒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惜花閣長廊處,惜花閣,早已因為主人的離去而變得清冷無比,他坐在長廊處,一口一口的喝著酒,那雙深邃的雙眸,卻看向了那前面的惜花閣,那閣中的屋子,漆黑一片。

真是人走茶涼,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呵呵!

墨紫瀟勾唇嘲諷自己,他把頭微微靠在柱子上面,而手中的酒卻漸漸見了底。

一把丟開那酒壺,隨後,踉蹌著起身,走到惜花閣門前,一腳踹開惜花閣的大門,這陣踹門的聲音,驚擾了四周巡邏的侍衛,侍衛匆匆跑到此處,看著惜花閣的大門開啟,侍衛匆匆進屋子中去,漆黑的屋子中,什麼都看不清,墨紫瀟坐在一旁的圓木桌旁,藉著淡淡的月色,不悅道,“都沒事幹了嗎?滾出去!”

侍衛一聽這威嚴熟悉的聲音,通通跪地,“參見王爺,小的不知是王爺,還請恕罪!”

“滾出去……”

墨紫瀟冷冷一聲,侍衛慌忙起身,隨後,恭敬的把門關上。

墨紫瀟在漆黑一片的屋子中,坐了約莫一刻,似乎有些許醉意,他踉蹌起身,扶開珠簾,來到床榻前面,緩緩坐下,深邃的雙眸中,似乎有些許觸景傷情。

脫了靴子,他爬上了這張冰冷的床榻。

身子半躺著,那雙深邃的眼眸掃視著一旁空空的位置,大掌緊了緊,空寂的屋子中,似乎還殘留著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他貪婪的呼吸一口氣,她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該他了!

夜涼如水,漫天璀璨的星子在月色中,發出奪目的光彩。

白素衣和莫離沒有去找客棧住下,反而倆人來到了護城河畔,河水潺潺,在寂靜的夜色中,緩緩輕快的流動著,河面上,還飄蕩著一些點燃著的河燈,彩色的河燈順流而下,從橋下經過。

白素衣和莫離站在古橋上面,今夜的月色很好,皎潔的月光照耀的四周如白晝一般的明亮,白素衣雙手附在橋上面的欄杆上面,扭頭看向一旁站立的莫離,“莫離,我葉錦笙從未想過,我還能擁有愛情,上天,真是對我眷顧了!”

是啊,前世那人的背叛讓她把心門封閉的只剩下無盡的仇恨,在她的認知中,她以為男人都無情無義,可是,自從來到這個異世後,她看到了玉無暇對白素衣的感情,還有眼前的莫離。

莫離淺淺一笑,“想我莫離身世坎坷,一生顛沛流離,我以為,我只能和藥草為伴,卻從不知道,原來上天給我安排了一段奇緣,我莫離何德何能,能受素衣的垂青!”

他還是喜歡叫她白素衣,而不是葉錦笙,他希望她忘記過去,安心的做他一人的白素衣,從此,心底不再有那刻入骨髓的恨意。

白素衣牽起了莫離的手,緊緊的握住,墨黑的雙眸看向眼前如畫一般的男子,她把身子微微靠在他懷中,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很好聞。

莫離一隻手臂抱住她,緊緊的。

兩個人,在古橋上面,看那彩色的河燈從橋下緩緩劃過。

白素衣只覺得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