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兵過來救我們啊?我們被魔族崽子統治,活得很艱難啊!”

這時,許六含糊其辭了:“快了,快了,我們的人就快回來了,不在今年就明年,不會遠了。”

但沉浸在興奮和幸福之中的人們誰也沒有計較,淳樸的鄉民們,他們只要知道家族軍隊依舊在抵抗,依舊有不屈的戰士在戰鬥,那就足夠了。

不管是多渺茫的希望,只要給他們個盼頭,他們就能堅韌地忍耐世間一切苦難。

提問的人越來越多,問得越來越快,許六一個接一個地回答,在鄉民們眼裡,這位見多識廣的行商無所不知,權威得猶如紫川家軍務處的發言人。

在眾人崇拜的目光裡,兩口酒下肚,許六飄飄然起來,越來越信口開河:“……說到那紫川寧殿下與魔族猛虎將軍溫克拉一戰,那我是親眼所見!哎呀,那一戰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日月無光,山河變色!兩人大戰三天三夜,那溫克拉氣焰囂張,但我們的寧殿下卻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使出了皇族秘技雙峰格殺,一招就將溫克拉打得吐血三升,若不是羽林雲淺雪見勢不好連忙來救,那猛虎將軍溫克拉當場就要一命嗚呼!雲淺雪更不搭話,上來就是一招開天闢地大碑手,這時我們的斯特林大將軍搶前一步使出開窗見月架住,立即更還以一招乾坤烈火拳,那雲淺雪慘叫一聲栽倒落馬……”

那行商口若懸河,口沫飛濺,眾人聽的心馳神往,大呼過癮,忽然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噗哧笑聲,頓時打斷了眾人的興致。

鄉民們怒目以視:“誰在那笑!”

*近壁爐邊烤火的首領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

鄉民們看這個人,孤身一人坐在壁爐邊,一身風雪蓑衣包裹了頭面看不清面目,形跡十分可疑,大家大起疑心。

*近門邊的那一桌上,有幾個壯漢起身走過來,聲色很不善:“你,幹什麼的,從哪裡來的?來我們烏木鎮幹什麼?”

那位首領很鎮定:“我是過路的,在這過夜住一宿。各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們的事,你們最好也不要來惹我。”他不卑不亢,言語間隱然透出種凜然不可犯的感覺。

幾個壯漢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不好對付。

領頭的粗豪漢子粗聲說:“朋友,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識相的,自己把頭罩解下來,讓我們瞧瞧閣下真面目,看看是不是魔族改扮的!”

“你們敢這麼放肆,膽敢稱呼神族為魔族?鎮子上就有神族的十六縱隊駐紮,只要我高聲一呼,你們就不怕死嗎?”

幾個壯漢對視一眼,爆發出一陣狂笑。只聽噌噌噌拔刀聲連續不斷,屋子裡竟有一半人拔刀在手,一時刀光灼亮人眼。

那粗豪漢子把刀往桌面上一插:“小子,你算是走對地方了!我們全都是十六縱的,我就是駐紮分隊的隊長!”

那個行商頓時面白如紙:“你們都是十六縱隊的?饒命啊,諸位大爺……饒命啊!剛才我喝多了,胡說八道……”

“呸!什麼胡說八道!”一個本地鄉民打扮的粗豪漢子笑道:“許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們雖然是十六縱的,但我們心向祖國!許先生,您這樣的愛國之士我們是最敬重的,絕不敢有得罪,我們殺的是落單的魔族和叛徒!”

說到叛徒的時候,他陰惻惻地瞄向了在一旁端坐的蓑衣人:“朋友,招子放亮點,自己把頭罩解下來吧,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若不是他們,我們大好江山怎麼會淪喪如此!凡是把魔族叫做神族的傢伙,老子逮住機會殺一個是一個!你自己交代後事吧!”

在眾多惡意的目光注視下,帶著頭罩的首領毫不驚慌,他慢條斯理地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小冊子,翻開了輕聲讀著:“今年四月間,紫川家巴特利行省總督馬維叛變,原來駐巴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