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如果守不過兩天就只有戰死這條路。沒被示威屍塊嚇得逃亡的都是決心拼命的勇士,所以那一場戰鬥才會打得那麼慘烈。

原本計劃奪取通道守軍的補給,沒想到敵人早就在決戰前把剩下的糧食燒光、酒也全倒掉。

接連好幾天為了隱匿行蹤和趕路而沒有掠奪補給,先前的激戰之後又用掉許多烈酒在治療傷患上,酒的存量已經快要見底,現在每個人的酒類配給都縮減為三分之一。

不只是酒,糧食也剩沒多少,治傷用的藥品、包紮用的布條消耗得差不多,而箭矢在連續幾場戰鬥後都沒有得到補充,雖然有回收一部份使用,但如果再遇上類似西瑪丘陵的激戰,存量已經大為減少的箭矢絕對不敷所需。

這名士官摸摸自己腰帶,之前指揮官曾分配一部份戰利品給大家以激厲士氣,當時得到的金銀幣還安然無事在裡面。

回到普羅西亞後這些錢夠買一桶酒,此時此地卻毫無用處,許多人甚至說:“現在除了錢以外,我們需要的東西全都不夠。”

※※※

許多軍官們此時想的事和士官們不同,比起敵人,他們目前更提防己方軍隊。

卡羅斯出賣特遣隊,必定會將停戰的功勞獨攬自己身上,現在他們平安回去,這件事要是報給王都知情,即使是以軍團長之尊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那擺在他眼前的只有兩個選擇,用言詞推卸責任並以厚利重賞安撫特遣隊成員,要不然就是殺人滅口。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解決,只看他付出的代價是否能令大家滿意,那些粉飾過失的謊言有誰在乎?

雖說以卡羅斯的作風來說另一種做法可能性不大,但要是有那種念頭,以他手邊一萬多人的軍力,處在傷疲狀態的三千特遣隊即使能逃回要塞,存活者也不會太多。

這種行徑等於謀反,若將實情傳回普羅拉那城的話,這個‘北方王’就真的得發動叛變自立為王,普羅西亞勢必要用兵平亂,而斯堪地人也絕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為確保這種狀況不會出現,特遣隊無論有多想找卡羅斯算帳也不能直接前往捷德尼亞,一定要先回貝爾根要塞和第五師團的其餘部眾會合。

到時除非卡羅斯認為自己有叛亂成功的本錢也有那個野心,否則他只能跟大家談條件,而在這之前必須小心對方的攔阻。

※※※

資深的傭兵幹部們此時還關注其他事。

“普莉西拉大姐的情況怎麼樣了?”還不瞭解狀況的比茲問沙夫朗。

“他一醒過來就堅持自己是斯堪地的雷斯達女伯爵,現在是我們的俘虜,要求給予應有的俘虜待遇。”

“那位大姐在想什麼啊!只聽過貴族被俘虜要求貴族待遇,第一次聽到要求俘虜待遇的。”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普莉西拉大姐就經常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有莫名其妙的堅持。”

“那團長也沒辦法說服他嗎?”

“別提了,團長跟普莉西拉大姐靜對超過一刻鐘後,他嘆了一口氣以後就離開,從頭到尾兩個人什麼都沒說。”沙夫朗無奈地說。

“那現在呢?難道真的跟其他俘虜一樣看管嗎?”比茲皺眉問。

“當然不是,幸好是咱們隊長出面解決。”

“隊長?他說服了普莉西拉大姐?”比茲感到驚訝,就他所知兩人見面還不到一天。

“是隊長拿出之前提出的挑戰書要求履行約定,上面不是說打輸就任憑勝者處置嗎?”

“那…隊長怎麼處置?”

“我們隊長說傷患太多自己忙不過來,要普莉西拉大姐幫忙照顧,然後休息時就安置在維黛安隊長那裡等他吩咐。”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比茲覺得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