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與猶豫間,帆船又朝南方走了一段距離,兩船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相距只有五十米,巡洋艦的左側一面幾乎貼上了帆船右舷,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軍艦上數百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都衝到了左側,在船邊一字擺開,手裡端著各式武器,指向水驀等人,凶神惡煞的,一副隨時強行登船的架式。

瑟約爾面帶煞氣站在士兵中央,左手扶著將官軍刀的刀柄,右手插在腰間,只要撥刀出鞘就等於下令開槍,擺出這個姿態,就是要加重緊張氣氛,迫使對方退縮。

水驀深知能否越過那條無形的邊界是成敗的關鍵,而眼前的局勢更是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就算有一萬條理由,也絕不能放棄。

“水驀!”遙步緋嚇得臉色蒼白,雖然想過會遇上什麼樣的情況,但眼前的場面比想像中更加棘手。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水驀深深地吸了口氣,右手用力一拉,把遙步緋的身子帶到身後,明知自己的身子根本擋不住子彈,但心裡會舒服一些。

遙步緋呆呆地看著他的後腦,等她清醒過來時,水驀的兩側已經被甲未和阿里夫佔據了,其他人也都挺起胸膛與水驀並肩而站,神色凜然,沒有半點懼色。

“你們……”

“小緋姐,回去休息吧!我們不會有事。”甲未回頭朝他笑了笑,爽朗天真的笑容透著青澀。

“一群瘋子!”遙步緋眼圈一紅,突然衝上前抱住了水驀,雙手從肋下穿過,緊緊掃在水驀小腹上,被淚水沾溼的面頰,清晰地感覺到水驀的衣服被汗浸溼了。

水驀緊張到極點,卻動也不動,這是一場用生命做為賭注的賭局,賭的就是瑟約爾不敢動手,因此鎮定和微笑都是必須的,就算天塌下來也必須頂著。

瑟約爾呆站了片刻,他忽然舉高右手朝後面招了招,原來指向船尖的炮臺突然移動了,巨大的炮臺指向巨型帆船,只要一炮就能擊沉這艘本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巨船。

“不錯,挺有膽識的!竟敢威脅內閣官員,不過你要是真有膽量就開炮,總統、副總統、總統府幕僚長、五名內閣部長,十七名副部長,還有幾百名記者貴賓,一炮打死這麼多人,你一定會名傳千古。”

“水驀,你不要逼我,我是在執行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謀殺總統,副總統?問問你計程車兵們,有這樣的軍令嗎?”

水手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上司命令自己持槍面對帆船,想到槍口對準一群惹不起的大人物,心裡都在發毛。

“少將,離那條線只剩幾百米了,再不停船,我們也會被拖累,快決定吧!”參謀長緊張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難怪大家都說水驀是瘋子,這傢伙真的瘋了,敢拿身子堵槍口,可我偏偏又不能開槍,否則就算解決了這次麻煩,我也要上軍事法庭,可惡!”

瑟約爾狠狠地盯著水驀十秒,轉頭喝道:“拉開距離,命令炮艦堵截前面,然後派小艇強行登船。”

“恐怕來不及了。”

“這是命令!”

參謀長身子一顫,轉送就往傳達室衝去。

水驀感覺到敵人卻步了,精神更加抖擻,兩眼的雄光直瞪著,幾乎沒有士兵敢與他對視。

桅杆上的甲寅突然大聲叫道:“水驀,敵人的炮艦想堵我們。”

水驀狠狠地一咬牙,發出猛虎般的怒吼:“不管它,衝!撞散了船,活該他們倒黴。”

甲醜笑了,這場沒硝煙的戰鬥比的就是氣勢,現在正是一鼓作氣,衝進秘境大陸水域的絕佳良機。

兩艘輕型炮艦從左右兩方合攏,試圖形成鉗形,擋住巨型帆船進行的通道,但當炮艦的舵手看到巨型帆船全速衝來的時候,心裡怯了。被這艘木質巨般撞上,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