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未也從水裡跳回碼頭,笑道:“想不到那群傢伙這麼好騙,真是好笑。”

水驀回頭掃了一眼,輕嘆道:“那是因為他們怕死,不敢用拿出性命來賭,否則只要扣動扳機,我早就沒命了。”

“那也是你算得準啊!他們心虛自然膽怯,膽怯了就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就是成功者與失敗者的區別。不過這種驚天大騙局也只有學長你這麼沉穩冷靜的人才能做到,換了其他們恐怕早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誇我了,再沉穩冷靜的人也有衝動的時候,別看我裝模作樣,其實衣服早就溼透。”

“我們也是!”松濤等都指著自己的衣服笑了起來。

經過一場生死危機,如此危機未過,他們的臉上都露出笑容,這一點讓水驀很感動。

“松濤,我需要有人幫忙想辦法弄走水雷,開啟航道,再把船移到碼頭,有甚麼變化立即登船,他們沒有船隻,估計追不上,這是留給我們最後的退路。”

松濤拍著胸脯應道:“知道了,我帶幾個兄弟去,不過我相信單打獨鬥我們絕不會輸,二少和八少都是高手,你的空圖騰似乎也很強大。”

水驀笑了笑沒有響應,心裡明白對方大動干戈完全是為了自己,眼前的危機雖然解決了,但自己的危機卻沒有一減少,這些陰險的敵人極有可以在圖騰戰的時候用槍暗殺自己。

一場騙局之後又是一場豪賭,我甚麼時候變成賭徒,也許是天生的賭性才剛剛露面吧!

局勢因為相互間投鼠忌器而緩和了不少,在場的三股力量都為下一步的行動打算,甲醜帶著人慢慢退開,穿過了北面的稀樹林中,進入了更北面的荒地,那裡原本是一片農田,由於城市發展,農業徹底消失了,農地也變成了荒地,地勢很平整,到處都長滿了荒草。由於沒有車頭燈的亮光,荒地很暗,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決戰場所。

松濤在甲未的安排下帶著其它三名同門游回了船上,準備排除水雷,引導船隻靠岸,除此之外水驀還交待一項特殊的任務,關係到整個賭局的結果。

為了避開地雷區,水驀和甲未領著其它人繞向東面,從紫荊莊的車隊群前經過,然後進入稀樹林,神色間都顯得很平靜,完全不像剛剛經歷了生死,這讓近距離觀看的白髮老人不禁發出感嘆。

“甲府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單憑這氣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可見甲府門主真是個了不起的偉人啊!”

由於局勢平靜下來,鑽入車中的紫荊莊弟子又跑了出來,圍在莊主身邊觀望。

“莊主,他們又改用圖騰技了,我們怎麼辦?”

紫荊莊主被甲府一行人的氣魄挑起了胸中的豪情,很想看一看這場古怪的約戰,回身吩咐道:“我可不想與水驀甲醜這樣的人物成為敵人,今天就當是觀摩一場圖騰大戰吧!大家切記,不要隨意出手,不要接近戰場。”

“好啊!”紫荊莊弟子們一陣歡呼,完全沒有了初來時的緊張,就像是等待觀看比寒的觀眾。

紫荊莊主笑道:“天黑夜深,我們把車開過去給他們照明,大家也看看難得一見的頂級圖騰師對戰的場面。”

七輛汽車魚貫穿過稀樹林,停在了荒地北邊近山坡的高地上,車頭向著荒地,照亮了戰場。交戰的雙方都已經到達,直到車燈閃亮,他們才真正看清楚對手的陣勢。

“超過兩百人,不過都很年青,看來大都是新手,難怪他們需要準備武器。”甲醜一邊打量著對手一邊加以評說。

水驀掃了一遍,目光落在紅衣男子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但紅衣男子的那張臉卻極為陌生,記憶中找不到這張面孔的檔案。

難道以前在香月市遇上過?可是如果沒有特別的事件,我怎麼會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