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彷彿殺只雞似的,對他這種平平安安守法了二十年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像回到了任俠私鬥的古代。

“上!”

一聲大喝,六人如幻影般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攻擊胖女人三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飛躍,出手,收拳。

從古諾發出攝魂的音波,到阿里夫揮拳擊破最後一人,整個攻擊大約只維持了二十秒,速度之快讓所有的觀眾都瞪目結舌,誰也沒有見過如此有效率的攻擊,雖然六個人出手,但感覺卻像是一個人在行動,一個進一退,每個動作都是那樣合拍,無論是出手的力量、角度和時機居然沒有一絲出錯。

然而,如此完美的攻擊還是留下了一點瑕玼,胖女人雖然被打得滿身鮮血,左肋還被尤魯硬生生抓出了塊肉,但她畢竟肉厚,居然挺住了,還利用沙隱之術逃之夭夭。其實要攔下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水驀甲未等人都看得驚呆了,誰也沒有想過要出手,因此直到阿里夫叫人截殺,他們才反應過來,可人已經逃遠了。

“還是差了一點!”阿里夫很不滿意地搖著腦袋。

“二十年來第三次,居然還是這麼一個胖女人,真是失敗啊!”尤魯一臉的惋惜,如果不明情況的人見了他的臉,甚至會以為他才是戰敗者,滿眼盡是失望。

看著沙灘上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水驀也不免臉色發白,吶吶自語道:“簡直是一部血腥恐怖片,殺人可真不好受啊!”

話音剛落,身邊突然傳來嘔吐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原來琴悠悠受不到這種血腥場面,胃裡像是翻江倒海,幾乎連胃液都吐出來了,臉上更是一絲血色也沒有,平時雖然聽過古諾等人說過一些以前的事蹟,可親眼看到的感覺截然不同。

水驀輕撫著她的背後,眼睛又瞟了瞟古諾六人,搖頭嘆道:“我居然也是一份子。”

“悠悠沒事吧?”

“沒事,看不懂血腥而已,說實話,我也看不懂,不過好在我是靈體,想吐也吐不出來。”

阿里夫走上來拍拍他的肩頭,咧嘴笑道:“沒事,多看幾次就習慣了,我第一次殺人三天沒說飯,現在不也沒事了。”

水驀看了看他那隻還沾著血液的右手,頓時有了種反胃的感覺,尷尬地道:“快去洗手吧!悠悠受不了那血腥氣。”

阿里夫哈哈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到海邊洗手。

“有人逃了,這仇算是結下了,我們要立即轉移。”普爾加提議道。

“老大,有必要這麼做嗎?”水驀雖然開朗爽快,但遇這種事情還是忍不住提出了異議,在他看來能嘴巴解決的問題就不需要動手。

古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水驀,我知道你思路與我們不同,我也不強求你認同我們的作法,不過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麼做的,我們是屬於地下的社會,那裡沒有法律,唯一的規矩就是實力。”

“老大,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水驀看了一眼屍體,眉頭皺得更緊,“沒有必要為自己豎太多敵人。”

“政府殺和我們殺也沒甚麼不同,你也別太執著,走吧!”古諾大手一揮,丁輪尤魯等人若無其事拉著馬匹走向樹林,剛牙等人對視了一眼,無奈地跟在身後,水驀和琴悠悠默默走在最後,越過茂密的樹林,一直走入離海邊十公里的一座小山腳下。

森林清幽寧靜,只有偶而幾聲鳥鳴,還有溪間潺潺的流水聲,水驀和琴悠悠坐在溪間的大石邊望著清澈見底的小溪發呆,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震撼了,雖然可以理解,但要他們完全消化和適應還需要一段時間。

“還沒想通?”普爾加拍了拍水驀,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水驀無奈地聳聳肩,嘆道:“不是沒有想通,只是在想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