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的火藥,殺戮的氣息突然間全部消失了。

在外人的眼中,這個莫名其妙的青年有些瘋瘋傻傻,在這種情況下阻止兩方鬥毆根本就是火中取粟。

水驀既不瘋也不傻,深知出面干涉鬥毆一定會引起兩方的不滿與猜忌,但他不願看到這些熱忱的青年環保衛士為此受到傷害甚至是死亡,一但交手,聯邦政府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綠色之光說不定就會由激進的環保團體變成反政府力量,這一年多人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你到底要幹甚麼……”

“我當然是要行使我的權力。”

金髮男子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氣得臉都紫了,在這裡他的地位本是最高,可偏偏只頂著一個護衛的名義,又肩負著特殊使命,不能輕易暴露,而水驀是名正言順的監管局職員,有權力插手秘境大陸的事情,憑著現在的身份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似乎也只能忍氣吞聲。

水驀的插手完全改變了局勢,黑鷹組的高手們一個個都黑著臉,恨不得一腳踢開面前這個可惡的青年,在秘境大陸以外的世界,他們一直受到特別的優待,甚至可以隨意進出總統府,被一個小小的助理當面斥責,面子上如何也說不過去,只是他們都必須顧著身份,不想讓敵人看笑話。

另一則的綠色之光成員卻被水驀這番舉動鬧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年輕,有的驚訝,有的慶幸,也有的懷疑他是綠色之光派在政府內部的臥底。

“海大哥,他是我們的人嗎?怎麼突然為我們說話了?”

“不可能,我們沒有接到這方面的資料。”博海並沒有因為水驀的插手而高興,臉色沉得像鍋底,眼中的敵意不減反增。

“可他怎麼會幫我們說話呢?真是奇怪。”

“我看沒這麼簡單,大家不到輕舉妄動,小心上了他們的當,看一看再說。”博海冷冷地看了一眼說話的青年,嚇得那人連忙縮了回去。

倒是格本代表的軍務部與監管局計程車兵們看著心裡暗爽,這些日子他們一直被這批由牧羅帶來的高手們呼來喝去,簡直像是僕人,心裡雖然不滿,但誰也不敢惹副總統帶來的人,只好逆來順受,現在水驀以監管局職員的身份指著高手們呼呼喝喝,樣子雖然狂妄,卻都覺得自己的臉上有光彩,胸挺高了,臉也揚了,氣勢大不一樣。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敢動手我就抓誰,在這裡只有監管局的人才是執法者,其它人都給我乖乖滾到一邊去。”

“水驀,你倒底想怎麼樣?”金髮男子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可怒火還是把眼珠染紅了。

水驀表現出異常冷靜與沉穩,對高手們的憤怒視而不見,端著架子指喝道:“這裡我的職位最高,所有的行動當然由我負責,沒有的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插手,否則我就告他一個非法鬥毆的罪名,還有,你們這幫人連通行證不帶來,要不是看在鄭文團長的面子,早把你們轟出去了,都給我閃到一邊去。”

幾個黑鷹組高手再也忍不住,抬腿就想衝上去打人,卻被金髮男子橫手攔住了。

“別動!”

“副組長,這小子太可惡,居然敢指著鼻子教訓我們,簡直是奇恥大辱,就連總統都不敢這麼對我們,絕不能饒了他。”

“不能饒了他,我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如果恨意能殺人,金髮男子心裡就把水驀劈成十八塊了,但他還是抑制了,惡狠狠地瞪了水驀一眼,沉聲道:“他是監管局職員,憑的是法律和監管局的權力,這一點上無懈可擊,我們沒有任何藉口攻擊他,除非我們把這裡的人都滅了口,否則事情一定會傳出去,反響太大,而且副總統和琴伯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幫綠色之光說話,這不就是最好的藉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