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臉上的橫肉,不由分說抓住泰託的左臂就外拉,劇痛之下泰託頓時汗流夾背,卻硬是咬著牙撐住,一聲不吭,這份骨氣連銀髮男看著都有點動容,他知道同伴的手力之強,能撐住已是不容易,不叫出聲就更難了。

水驀滿眼敬意地看了看泰託,忍不住嚷道:“喂,這裡也是受法律控制的地區,動用私刑可犯法的。”

“法律?”阿里夫頓時笑出了聲,眼中盡是不屑之色,彷彿在他們心裡從來都沒有這兩個字。

水驀當然知道這些人和那些海盜沒甚麼區別,都是滿身罪案把法律當兒戲的人,然而現在落在他們手裡,實在沒有甚麼可以做的,也許堅毅與頑強更加有效,至少在強者面前示弱絕不是好主意。

“可笑嗎?我看你們才是可笑的人,連最基本的法律都蔑視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在世界上存在下去。”

話語尖銳,甚至有些刻薄,普通人聽了都會大怒,克里夫等人也不例外,臉色立時就變了,被怒火染紅雙目幾乎能噴怒,然而水驀卻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目光只盯著銀髮男,這個男子才是決定一切的人。

“老大,我看先從這小女孩入手,她應該比較容易應付。”

“蠢貨,難道你白痴到只能對付小女孩了?”水驀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里夫眼睛一瞪,扯著嚷子罵道:“再說一遍我就讓你徹底消失。”

“愛幹啥就幹啥,沒有攔你。”

水驀賭對了,虛偽的哀求的確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直爽和坦白反而給了銀髮男一絲好看,深沉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又掃,最後甩頭對阿里夫吩咐道:“先把他們帶回營地再說,事情並不急。”

“老大!我看還是先問出綠色之光的營地再說。”

水驀看了眼泰託,忽道:“要想知道綠色之光的營地還不容易,把他放了,讓他把帶著綠色之光的高手過來,你們打贏了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小子,你想挑撥我們?這伎倆也太低俗了吧?”

“無所謂,反正綠色之光與我無關,我是監管局的特別調查員,到這裡是調查海盜的。”水驀再次亮出身份,希望引起銀髮男的注意。

銀髮男再次打量他一眼,沉吟片刻後道:“也好,就把這個叫泰託的小子放了,其它兩個人再說。”

“老大!你真的要放人?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綠色之光成員,留下他有很多的價值,說不定他會知道……”

“難道要我說兩遍嗎?”

阿里夫被銀髮男眼睛一瞟,七魂頓時不見了六魂,剩下的一魂也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泰託鬆了綁,恨恨地道:“滾吧,下次讓我遇上你一定宰了你。”

泰託沒理他,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感激地望向水驀,自己的機會完全來自他的口才,心裡充滿了感動,只是此刻此時不容他多說,只是沉聲道了聲“謝”,然後就匆匆離去。

目送的泰託離開,水驀感覺輕鬆了許多,綠色之光總部的不愉快並沒有影響他對泰託亦或是梨若的感覺,小數人並不能代表整體,整體也不能代表個人。

“走!”銀髮男轉身就往海邊方向走去,竟也沒再管水驀和琴悠悠,彷彿知道他們一定會跟著似的。

阿里夫雖然不情願,但在銀髮男的銳利目光下一個字也不敢問,乖乖地跟了上去。

水驀站了一分鐘,很快就背起琴悠悠,現在這種情況銀髮男和他們的組織成了唯一的救星,不能不說一種諷刺,但為了琴悠悠的病,他也只能如此,因為另一條路已經被博海的格殺令徹底斷絕了。

就這樣水驀和琴悠悠被帶出了樹林,穿過白樹林帶,回到沙灘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璀燦的星空下,清冷的海風帶著陣陣潮水聲而來,譜奏著一曲美妙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