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實在太可惜了,我們還要用它去長鯨群島呢!”

領頭男子連連苦說,心裡滿是懊惱,當初如果毫不猶豫地發射魚雷,也不會落這種地步。

“噫,船好像不斜了。”一名被俘的男子突然叫了起來。

領頭男子愣了愣,轉眼看了看四周,甲板果然不再傾斜,平平穩穩地漂在海面,目光掃見水驀臉上的笑容,頓時恍然大悟,隨即又是一陣惱恨,喃喃罵道:“你這個陰險的傢伙,原來一直都是你安排的詭計。我真恨啊!怎麼就傻傻地跑上船了呢?”

“我們七個人連一枝槍都沒有,不做些手腳,你們這幾十條大魚又怎麼會上鉤呢?”

“如果我第一時間發動攻擊――”

水驀沒等他說完聳聳肩笑道:“那我們只能等死了,一枚魚雷就可以要了我們七個人的命,多麼刺激的一場豪賭啊!”

領頭男子聽得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著水驀的臉,臉上享受的神情印證了他的話,心頭湧起前所未有的寒氣,連血液都幾乎凍住,身子微微地顫著,嘴裡喃喃地自語:“瘋子,七個瘋子,居然拿自己性命做賭注,都瘋了,我怎麼會遇上一群瘋子?一群世界上最恐怖的瘋子。”

“瘋子?”水驀哈哈一笑,甩頭望向回頭甲板的六煞,問道:“這位兄弟說我們七個是世界最恐怖的瘋子,這我聽過最美妙的讚美,你們說呢?”

阿里夫咧著嘴大笑道:“沒錯,最美妙的讚美。”

普爾加笑著打趣道:“不如我們改名叫七瘋子黨吧?”

“嗯!可以考慮考慮。”

七張歡笑的面孔,七顆豪氣沖天的心,六名俘膚面面相覷,內心的震撼已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都忍不住打心眼裡發出感慨――“七個瘋子般的英雄”

兩海里之外,巨型遠洋漁船的甲板聚攏了近五百人,流水宅弟子,帆船水手,漁船船員,無一例外地站在甲板,若大的甲板被擠得水洩不通,他們都在等待,等待英雄的迴歸。

茫茫大海,思潮如海潮般翻滾,寄託了數百人的期待。

遙步緋早已泣不成聲,知道水驀隨六煞一起出擊的時候當場就暈倒了,醒來之後就一直在哭,世上只有水驀一個可以自得上親人,她已經無承受再失去的感覺了。

流水未央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在這場情感的戰鬥中,自己實實在在地敗了。

“他們能回來嗎?”

“會的!”流水未央衝口而答,彷彿這是已經存在的現實。

遙步緋噙著眼淚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伸向遠方,期待著水天一色的海天交接處出理小小的黑點。

“有船!”

瞭望臺上拿著望遠鏡的水手突然大叫起來,平靜的甲板突然沸騰了,然而片刻後他們又因為瞭望手的一句“是漁船”而再度失落了。

“漁船?”流水未央望了眼船長林涵。

林涵飛快地爬上瞭望臺,搶下瞭望手的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朝下方高聲叫道:“中型漁船,好像經過改裝,有人影晃動,但數量不多。”

“經過改裝!難道是敵人的武裝船?”流水未央心中一緊,一般漁船不會在這裡出現,因此這艘船很有可能是敵人,正色道:“可能是敵人出現了,大家各就各位,準備應戰。”

林涵也叫道:“把槍都拿出來,一但出現問題立即攻擊,救生艇儘快放到海面”

“船上,好像是水驀部長他們。”

林涵剛準備跳回甲板安排應戰,聽了這話又是一愣,搶回望遠鏡又望了一陣,隨著距離接近,高倍鏡片中的人影漸漸清晰,六煞和水驀的身影赫然成形。

“是他們,部長閣下回來了,他們七個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