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也怕,怕自己站錯了隊伍,怕自己會隨著失敗永遠消失在政治場中。

二十四號的一大早,國會大廈前已是人頭湧湧,天未光就有記者到場爭奪拍攝的好位置,採訪車停了一片,單是到來的記者就不下數千人,圍在國會大廈前的廣場周邊。隨著紅日升空,國會的工作人員一一到來,議員政客們也陸續坐車到達,立即成為記者們爭奪的採訪物件。

這一早水驀像往常一樣,六點半起床跑步半個小時,原本離開的記者又再一次集攏在他家的附近,畢業這個證人的一言一行都關係整個政壇的變化,然而水驀只是跑步,甚麼話也沒有說,半個小時後回到家裡,吃完早餐後便帶著一大堆資料前往國會大廈。

“學長,好多人啊!”甲未一臉興奮地指了指窗外。

水驀隔著車窗望向國會大廈廣場,汽車進入廣場所引起的轟動都看在眼底,人群像是看鮮花的蜂群一湧而來,閃光燈閃個不停,甚至有不少拍打門窗要求訪問。望著那一張張緊張而興奮的面孔,他忽然笑了。

“學長,你怎麼了?”

“沒甚麼,只是在想過一會兒他們拍到的照片會不會還是一個活人。”水驀聳聳肩輕鬆地笑著。

甲未眼睛一直,愕然說不出話來。

“說笑而已,我也想活多幾年,不過――”水驀看了看兩側車窗外,神秘息息地道:“也許有人正在瞄準我們。”

不大的車廂中彷彿吹起了刺骨的寒氣,連司機也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才控制方向盤,而甲未也驚得臉色煞白。

“到了,下車吧!”水驀整了整特意定製的白色西服,看上去清新活潑而又不失莊重。

記者們被國會的保安趕到了採訪區之外,因此水驀得以從容地走車子,抬眼看了看黑壓壓的一圈記者,他微微欠身朝眾行了一禮,然後抬腿走向國會大廈前白色的臺階。

臺階下的人並不少,除了安全域性和警方的保安人員外還有眾多沒有進入國會大廈的議員,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著,此時都把目光投入了宛如明星般的水驀,都不禁被他所展現出的風采所折服。

“這小子好久不出來了,今天一出現又成了世界的焦點,明天肯定是各大報章的頭版人物。”

“一個小學者混到這一步,真讓人羨慕啊!”

除了羨慕當然也有妒忌和敵視,一群站在臺階左側的執政黨議員都懷著敵視的心態留意著水驀的一舉一動,執政黨從上到下都把這次聽證會當成了兩年後大選的一道難關,平安走過了這道關,執政黨依然會延續六十年無可動搖的地位。而以自由陣線為首的反對陣營也在擔心他的立場,因此誰也沒有主動接近他,都側目觀望。

面對各種各樣的目光,水驀保持著慣常的笑容,輕鬆的就像逛超市購物,誰也看不出他的心裡是何等的緊張。記者無法靠近,因此他也不急著走入國會大廈,目光左右掃了一遍,一切都已落入心中。

“學弟,那些人不會失約吧?”

“他們說一定會到,我看不會有問題。”

水驀點點頭,明亮的眸子中又多了一絲笑意,正想抬腿往臺階頂上走,背後忽然又傳來一陣譁然聲,身邊的甲未隨即叫道:“學長,是遙小姐的車。”

水驀猛地回頭,一輛白色的加長型轎車緩緩停在了漢白玉的臺階下,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吸引了,記者們紛紛舉起照相機,等待遙步緋下車的那一刻。

司機開啟了白色車門,一名粉紅色的少女鑽了出來,雪玉般的肌膚,烏亮的黑髮,俏麗的面孔,嫵媚的笑容,不是遙步緋又是誰,嬌美中藏著氣度,高貴而又端莊,秀麗不失典雅,單論氣質已不是兩個月前那個依然青澀的少女,而是變成了溫婉可親成熟女性,渾身上下都透著攝人的魅力,讓人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