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並不是第一次來羅莎島,對島上的所有設施都很熟悉,很快就發現自己正被推向賭場的方向,不禁有些異詑,賭場的人流最多,也是最複雜的地方,如果要秘密處置他似乎不必去這種地方,直接去酒樓找間房間更加容易。

也許我還有某種利用價值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認命。

半推半攘之下,他被兩人“護送”到賭場樓上的一間貴賓室。

“進去吧!”

水驀被推得一踉蹌差點摔倒,等他站穩身子,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豪華的貴賓室內只剩下他一個人。

死期將至嗎?暫時大概不會,否則用不著帶我來這麼華麗的房間,隨便找間破屋子就能置我於死地。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下午二點正,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態安然找了張桌子坐下,等待著對手決定自己的命運。

秒針嘀嘀嗒嗒地走著,時間在無聊的等待中漫留逝,時針移了一段又一段,眼見指向了四字,門口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是不斷傳來的賭客們的嚎叫聲。

水驀感到有些意料,細心思考了一陣,如果對手不想殺死他,用意無非就是兩樣,一是要他投降,二是要利用他做為籌碼對付其它人。

會是誰呢?這裡畢竟不是秘境大陸,殺我容易,要想控制我可不容易的事情。

吱呀一聲,門突然被推開了。

水驀猛地抬起頭,目光掃見門口走進來的人突然愣住了。

“雷蒙,是你!”

門口走進來正是本應該關押在堅獄的雷蒙。

“水部長,好久不見。”雷蒙慢慢走入房間,眼中盡藏敵意,猙獰的笑容讓人很不舒服。

“好本事,你居然出來了,這次怎麼沒有帶兩個殺手。”

水驀看到這張面孔就想起國會大廈那次槍擊事件,遙步緋受了重傷,連懷的孩子也因此流產,可以說有著殺子之仇,怒火一下就竄到了腦門,臉色冷得如同冰雕。

雷蒙狠狠瞪著水驀,拳頭揮了又揮,咆哮著道:“殺手?暫時還用不著,我只是想看看變下階下囚的你會是甚麼樣子,當天如果不是你突襲了我的別墅,我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法務部長。”

“讓你這種人渣掌管神聖無私的法律,那是對全人類的羞辱。”

“好好好,說的好,可惜你沒甚麼機會再說了。”

雷蒙淡淡一笑,閃身讓到左側,把空間留給了身後的人。

“水驀!好久不見。”

又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中,水驀比剛才更加吃驚,身子都僵直了,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神色,無法想象雷蒙背後人的是大名鼎鼎的環境學家馬卡略教授,這位被環境學界推崇倍至的學者竟然控制著前任法務部長,說出去幾乎沒人會相信。

馬卡略似乎很享受眼前這張驚訝的臉,含笑看著水驀一言不發。

水驀儘量調整自己心情,然而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震撼了,政治總是與陰謀相伴而生,這一點他完全可以理解,在政客身上無論發生非常正常,然而馬卡略作為一名學術界敬重的學者,居然參加隱形勢力,甚至參與破壞秘境大陸的活動,這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原本就高漲的怒火再度膨脹,冷笑道:“真是幸會啊!閣下昧著良心在聽證會上做了縮頭烏龜,現在怎麼有膽子出來了?總統府的人大概還不知道吧?”

馬卡略沉著臉看了雷蒙一眼,“你出去吧!我和他慢慢談。”

“是!”雷蒙恭敬地欠了欠身,關好門離開了。

水驀越說越氣,意猶未盡地諷刺道:“堂堂前任法務部長居然變成了馬前卒,教授的面子可真大啊!操縱官員如同牛馬一般。”

馬卡略傲然一笑,走到賭檯左側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