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未央雖然實在強大,但實戰卻不多,平時都是與人切磋比試,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擔心他的應戰準備不足,回頭看了看被科爾四人包圍的水驀,突然喝道:“大家都上去幫少主!”

流水未央笑了笑,淡淡地道:“不必了,你們看熱鬧吧!圖騰力量強弱分明,我不會讓一群兔子咬死。”

他的自信感染了所有的同伴,高翔臉上憂心忡忡的神色消失了。

水驀從不懷疑流水未央的實力,擔心的只是流水宅的背景,在這個敵我難分的時代,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敵人,即使他曾經幫助過自己,就像琴伯一樣。

可惜這裡不是擂臺,敵人也不是武士,流水未央的強大隻是讓他們心裡生畏,卻沒有動搖他們執行命令的決心,當流水未央被上百人圍攻之際,其它人也沒有坐著看熱鬧,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撲向營地,最外圍的幾個帳蓬很快就燒著了。

“水驀,你在中央指揮,我們去守帳蓬!”看著帳篷火起,科爾等人眼都紅了,沒等水驀說話就撲向了敵人。

以高翔為首的十五名流水宅弟子見狀也衝了上去,拼命攻擊放火的人,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水驀知道混亂的局面對已方最不利,對方人多,隨時都可以抽出人手放火燒帳篷,眉頭擰頭了一個疙瘩,唯一欣慰的就是李浩沒等戈林到達就把船駛離了碼頭,讓一群追到碼頭的圖騰師只能望水興嘆。

“水驀,小心左邊!”

水驀的注意力都在碼頭上,聽到叫聲才下意識朝左側望去,赫發現一支帶著黑光的弩箭穿過人群朝他的左肋狠狠地射來,速度快如閃電,根本無法躲避,腦海中只出現了一個念頭――“完了”

噗的一聲,弩箭破開左肋的皮肉,濺起一片血花,劇烈的痛楚沿著神經一直鑽入大腦,身子猛地顫了幾下,然而奇怪的是弩箭並沒有鑽入內腑,在插入身體的一剎那突然消失了前進的力量,但箭身的黑光則在傷口周圍留下了一個圓形的黑色飛箭圖案。

水驀愣了一下,感覺到箭頭沒有深入腑臟,不禁有些奇怪,低頭看了一眼,傷口血如泉湧,留出的竟是黑色的血液,忽然領悟到這隻弩箭附著了圖騰之力,除了本身的箭傷還能引導血流留出,可謂邪惡之極,不禁大驚失色,如此流血只怕五分鐘都撐不了,死亡的陰影突然籠罩全身。

難道就這麼死在這裡?

他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都在激戰,根本沒有解救的時間,心頭一陣冰涼,身子彷彿被放進了冰箱,傷口的疼痛也剎那間被死亡的危脅替代了,無助地望了一眼扔在身邊的雞血石,這塊原本寄託了無數期望的圖騰之石終究還是不能發揮力量。

看來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心空了,神空了,思緒一片空明,一切意識都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變得空無,對於一個等待死亡的人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

忽然,一陣奇妙的心跳傳入意識中,很有節奏,很有規律。

水驀驀然一驚,然而被牽動的思緒又將這種感覺抹去了,出乎學者的好奇心,他居然忘卻了自己的傷勢,全力讓自己的思緒轉入一種非生非死的空明寂靜狀態。

漸漸地,心跳感再次躍入意識,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只有在這種極度平靜的狀態才能微微感覺到它的存在與變化。

這是甚麼感覺,好奇怪啊!

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在微弱的感覺中,忘卻了流血,忘卻了傷口,甚至也忘卻了周圍有二百多人正在激戰,他已經進入了完全忘我的境界。

不知不覺中,胸前突然浮現出淡淡的光芒,傷口邊緣的黑色印記漸漸淡化了,直至完全消失,而流血的情況也有了明顯的好轉。

就在此時,另一隻帶著黑光的弩箭破空而來,狠狠地射向水驀的心口,意圖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