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披血奮戰的流水宅弟子,拼命地阻擋敵人的攻勢力。

“木頭,我們也動手吧!”琴悠悠吃力地抬起手臂,最終還是垂下了。

“不行,你的病絕不能動手。”

“可是――”琴悠悠無力地望向戰場,眼前鬼泣神驚的一幕幕戰鬥場面不斷震撼著她的心靈,眼神充滿了渴望,渴望自己能立即康復,與這些素不相識的戰友們並肩作戰。

水驀此刻的失落不是言語所以描述的,面對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決戰,自己卻只能站在一邊觀望,美其名是為了保護琴悠悠,其實與逃兵沒甚麼區別,心裡滿不是滋味。

一道冰箭突然從水下射來,重重地擊在他的背部,身子一連晃了幾晃,憑著空圖騰的力量,水驀才穩定身子,回頭看一看,碼頭下方的水面浮著一名男子,正用狠辣的目光看著自己,手上凝結著一支新的冰箭。

水驀本就憋了一肚怨氣,被人在這麼近的距離偷襲,怒火頓時湧上腦門,左手一抬,一支竹製的小弩箭飛快射向男子的面門。

男子見他一直沒有參與戰鬥,以為他不是圖騰師,根本沒有料到他會用這種原古時代就出現的武器,而震天的喊殺聲又掩去了弓弦的響聲,眼還沒眨就被弩箭射中了眉心,大睜著眼睛倒在海里,鮮血染紅了海面。

“雖然我的空圖騰沒有大成,可也不是好欺負的!”水驀冷冷地看著水上的屍體,又抽出一支竹箭裝在小弩上,臉上還有憤憤之色。

“木頭,好棒啊!”琴悠悠用甜美溫柔的笑容安撫著水驀憤怒的心情。

水驀勉強笑了笑,又把目光移回戰場中心,不大的碼頭已經變成血與火的死域,圖騰技的決戰遠比白刃戰或是槍戰更加眩目,各色光芒在不大的空間閃爍不斷,美麗不輸於任何煙火晚會,然而絢麗之中往往帶著血的流逝,甚至是生命的流逝。

也許流水宅的弟子應該被指責,他們太自信太驕傲,忘記了危險的存在,忘記了巡視監察的重要,以至於被騎兵攻入都不知道,迫使整個基地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但此刻誰也不能指責他們,因為每一個人都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目光所到之處,不是焦黑的面孔,就是披血的身影,憑藉著亡命之徒般的勇氣與鬥志,他們一直支撐到現在,若大的碼頭依然牢牢在控制他們的手上,寸土不讓。

眺望遠一點的地方,那裡的戰鬥場面更加震撼,以戈林哈撒兒為首的阻擊隊向龐大的騎兵方隊發動了最猛裂的攻擊。

十三對八百,何等懸疏的戰力對比!單憑這份膽識就足以讓敵人敬重。

然而令人無法置信的,就是這十三人在基地南面的空地上建起了一條奇妙的防線,居然真的擾亂了獨角獸騎兵的攻擊,厚厚的白霧像是巨牆堵在空中,地上是一個又一個陷井、流沙坑、蟲洞、石刺,密密麻麻,看著就讓人怕發毛。大地圖騰不斷顫動著地面,草圖騰伸出枝葉蔓藤,擾騷著巨大的獨角奇獸。

獨角巨獸的衝擊力驚人,然而它們畢竟是野獸,被一群群飛蟲擾得心神不寧,不斷髮出低沉的咆哮,腳步也放緩了,甚至在原地打轉。相比起海上的攻擊,獨角奇獸的駕馭者們圖騰力量稍弱,當衝擊力被削弱之後,他們能做的就是憑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發起猛攻。

面對圍攏的人牆,戈林等十三人絲毫不懼,憑藉各處木屋做為掩護,不斷改變攻擊方向,讓對手無法做出預判,只是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少了,幾番交戰之後,大部份都受了傷。

都是英雄啊!

水驀感到全身熱血沸騰,骨子裡僅有的那麼一點武士氣質也被渲染到了極點,如果此時給他一把長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衝入戰陣。

他很清楚自己的優點在於冷穩和沉穩,當同伴殺得昏頭轉向不知方寸的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指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