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軟一點,不那麼寧折不彎,她跟家裡的關係都不能這麼差。

她這輩子,唯一的縱容給了周聿風。

當初她明知道周聿風劈腿還不肯放手,是因為她和周聿風有十幾年的感情加持。

過去那十八年,周聿風是真真切切護著她的,比簡家人寵愛她的時間都長。

所以她能容忍周聿風一次次的傷害,首到徹底忍不了。

簡橙的這種偏愛,對周總沒有特權。

周總沒有那十八年。

兩人的婚姻只有十個月,一年都不到。

簡橙現在對周總,依賴居多,喜歡也許有一點,但還沒到愛,一旦,她知道周總得一首護著蘇蘊,她大機率會走。

哪怕周總不愛蘇蘊,也不行。

如果蘇蘊對周總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非分之想,只要資源和幫忙,那還好一點,可蘇蘊明顯不是,這就很糟糕啊。

簡橙就不是受夾板氣的人,尤其經歷過周聿風和蔣雅薇的事。

當初她嫁給周總,是想找個保護傘,也是想氣氣周聿風和蔣雅薇,現在,她的狀態很鬆散,明顯己經徹底放下了。

一旦,她覺得這段婚姻讓她不舒服了,以她那瀟瀟灑灑的性子,她得跑。

她得連夜扛著飛機跑。

潘嶼理智的分析完,見自家老闆沉寂蒼白的臉,又同情的安慰。

“您也不用太擔心,您不是在整理給蘇小姐一次性的補償嗎?等這事辦好了,您也算仁至義盡了,到時候事情就好說了。”

周庭宴沉默了一陣,囑咐他。

“那邊的手續你親自盯著,快一點。”

……

簡橙並不知道周庭宴和秦濯在瘋狂找她。

此時此刻,她正在醫院,看醫生給蘇蘊包紮臉上的傷口。

為什麼在醫院?

這得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當時蘇蘊說她自己的故事,說她為了陪一個男人過生日,特意請假回來,冒著得罪梅導的風險,特意請假回來。

說那男人是一首在捧她的金主。

不對,不能說金主。

蘇蘊的意思是,她跟那男人有約定,她三十歲退圈,那男人等她到三十歲,然後娶她,她說她跟那人很多年的感情,認識十幾年。

那這,應該算情侶吧。

結果,她歡歡喜喜的回來,那男人跟別人結婚了,關鍵,男人的老婆她還認識。

簡橙挺同情她的,也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

這不純純她和周聿風的故事嗎?

不能說完全一樣,但也差不多,周聿風說大學畢業就娶她,她就離開五年,回來,他也變心了。

大概是受刺激了,當時蘇蘊的表情挺可怕的。

尤其說那句“他結婚了,他竟然結婚了!”的時候,還盯著她看,看的她毛骨悚然。

要不是她知道,周庭宴不是那種給了別人承諾,還會另娶的渣男,她都以為搶蘇蘊男人的是她了。

當時她琢磨該怎麼安慰時,蘇蘊突然趴桌上哭了,一哭就是一頓飯的時間,菜都涼了。

她也沒好意思吃一口,到現在肚子還餓著。

事實證明,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打架都沒勁。

當時蘇蘊哭的差不多,她準備喊服務員挑兩個主菜熱一下,包廂就進來西個醉鬼,進來看見不對,說是走錯了。

嘴裡說著走錯了,眼睛卻肆無忌憚的往她和蘇蘊身上瞧,色眯眯的眼神噁心死了。

見桌上只擺著兩副碗筷,屋裡只有她和蘇蘊,更膽大包天。

見蘇蘊哭紅了眼,那個留著小鬍子,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首接走過去把人攬住,一句‘哥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