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道理。

相反,一本思路混亂。書法繚亂的奏疏,這樣的上奏者首先就說明他內心浮躁,不能從容處事。”

蘇威說得很慢,侃侃而談,楊寧也全神貫注地聽著。至始至終沒有插一句話,這讓蘇威感到十分欣慰,一個善聽者,也那就能成為納諫如流的君王。

這時,他們走到了楊元慶的官房門前,蘇威的心中有些失落了,下一次他還要等七天,他眼珠一轉,或許他可以把崔弘元的那個名額要過來。

“世子覺得老臣今天講解如何?”蘇威微微笑問道。

楊寧很喜歡蘇威的低姿態,一點沒有師父那種嚴厲,和藹慈祥,講解得很入味,使他懂了很多東西,他深深行一禮,“多謝蘇相國悉心指教,一ri之師,一世之恩,小子銘記於心。”

“呵呵!這是應該的,我就不進去了,你去見父親吧!”

蘇威鬆開他的手,微微點頭,轉身走了,楊寧一直目送他走遠,這才敲了敲門,“父親,是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房間裡傳來父親柔和的聲音。

楊寧推門進了房間,這也是他第一次進父親的官房,心中多少有點膽怯,同時也有點好奇,好奇心是孩子的天xing,楊寧畢竟也才八歲。

他偷偷打量一眼房間,和家中的內書房一樣,也很簡潔,幾乎沒有什麼傢俱,不過要比家中的內書房寬大得多。

楊元慶正在批閱奏疏,他也很關心兒子的收穫,見兒子進來,便放下筆笑道:“今天和蘇相國學了什麼,有收穫嗎?”

楊寧深施一禮,“回稟父親,蘇相國教孩兒怎麼看奏疏,通俗淺顯,孩兒收益良多。”

“嗯!”楊元慶點點頭,“你願意這樣和相國一起學習嗎?”

“孩兒非常願意,蘇相國教了師父沒有教的東西,如何看人看事,使孩兒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楊元慶這時想起了杜如晦之勸,兒子正在半懂不懂之時,不良的灌輸,只會誤導兒子,蘇威才華是有的,能力卓著,就怕他有私心。

不過,楊元慶相信蘇威的私心只是想和兒子建立良好的關係,倒不至於誤導,反倒是盧豫和崔弘元會給兒子灌輸世家擇優的思想。

楊元慶點點頭,“明天是楊內史,後天是杜相國,老崔相國年紀大了,就不要煩擾他,你就找杜相國,盧相國事務繁忙,你也不要去打擾,可以找蘇相國,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了!”

楊寧猶豫一下又道:“如果父親沒有什麼事,孩兒想回學堂了。”

“去吧!以後不用過來請示,可以直接去學堂。”

“孩兒記住了,先告退。”

楊寧行一禮走了,楊元慶望著兒子的背影走遠,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現在他才深深感受做父親的不容易。

。。。。。。。。

夜幕漸漸降臨,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各自回家,大街上行人漸漸稀少,太原城終於安靜下來,但裴府內卻籠罩在一種不安和緊張之中。

裴矩書房裡,裴矩臉sè鐵青,眼中噴出一種掩飾不住的怒火,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裴青松辭去了記室參軍之職,去擔任南陽郡長史,這個訊息讓裴矩幾乎暈厥過去。

裴青松跪在地上,低頭一言不發,儘管他渴望去地方任職,出任南陽郡長史是他的夢想,但他也知道,很難過家主這一關,他只能接受處罰。

裴矩指著他,聲音氣得發抖,”你。。。你這個混蛋,你知道為了你這個記室參軍,我們裴家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連相國之位都辭去,你卻不幹了,你。。。你對得起家族,對得起我嗎?”

“祖父息怒,保重身體要緊。”裴晉在一旁小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