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去,但又想起一件事情:“對了,阿旺,如今我叫翠雨,記著了?”

“翠雨?”軒轅望吃了一驚,這個名字與緋雨倒有幾分相似,他笑了笑,再次向翠兒揮手,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這不是含煙閣的紅牌翠雨姑娘麼?”

抹去自己的淚水,崔遠鍾覺得胸中的鬱悶消散了許多,他抬頭看著華閒之,華閒之表面上依然平靜,只有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洩露了他內心的秘密。

“你先回去,我要一個人呆會兒。”

華閒之淡淡吩咐了一聲,聲音略有一絲顫抖,崔遠鍾也象軒轅望一樣,深深施了一禮,獨自離開了。

剛才軒轅望離開時他還有些不解,但現在他才發覺,自己比起善解人意的軒轅望在這一方面還是有差距的。老師的痛苦,是那種必須一個人細細咀嚼並將之嚥下的深沉,自己雖然有心與他分擔,但在他與素依姑娘之間,原本就插不進去另外一個人呵。

離開華閒之,崔遠鍾在燕安城外茫然四顧,這座城市對他而言過於陌生,雖然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沒有結識多少朋友。與軒轅望不同,他要幫華閒之處理許多事情。

也許,自己該四處轉轉,阿望說他曾去拜會過京城的劍宗駱鵬,自己是否也去拜會拜會京城的劍士們,結識一些年紀相近志趣相投的朋友?

帶著這樣散亂的思緒,崔遠鍾來到燕安城南門,城門計程車兵衣甲鮮明,比起東都開定的要肅穆得多,從他們的服飾上看,應是以前的趙王府兵。崔遠鍾心裡升起一股親近的感覺,對於他們的盔甲也有些羨慕。

不過,這些盔甲很快就象扶英的軍人那樣換成制服了吧,羨慕歸羨慕,在魔石之槍面前,這些鐵製的盔甲與布制的制服一樣不堪一擊。其實何止士兵的衣服,整個大餘國都在魔石的威力面前不堪一擊,如果不能利用魔石的力量,那必然會被魔石所打倒……

“崔遠鍾!”

正當崔遠鍾分心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一怔,他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那是一隊穿著制服正向大門走來計程車兵,這些率先換成制服計程車兵是在奪位之戰中立下大功的嫡系,崔遠鍾可以感覺到門口那些還穿盔甲計程車兵看著他們時熱切的目光。

“鳳羽?”

那個聲音崔遠鍾很熟悉,用那種腔調叫他的,一向只有京城中他的對手劍痴鳳羽。他在那群士兵中尋找,很快便找到了一個身材結實臉上帶著笑意的身影。崔遠鍾跑了過去,在鳳羽的身前停了下來,卻發現鳳羽回過頭去向他們這隊士兵的軍官說了幾句,那個軍官點點頭,鳳羽才奔了過來。

崔遠鍾敏銳地發覺,鳳羽腰間佩著的並不是劍,而是一柄單刀。

“鳳羽,真是你?”

眼前的鳳羽眉眼輪廓倒還是一如當年,只是少了些稚氣多了些滄桑,當年的狂勁倒還在,不過,崔遠鍾又覺得這狂勁與在開定時見到的略有不同。

“當然是我。”鳳羽重重握著崔遠鐘的手,遲遲不肯放開。在崔遠鍾打量他的同時,他也上下打量著崔遠鍾,良久之後,他才鬆手退了一步:“我料想有可能在燕安見到你,果然不出所料。”

“你怎麼當了兵?”崔遠鍾定定看著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鳳羽既是原來那個鳳羽,又不是原來那個鳳羽了。

鳳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表情,崔遠鍾覺得這表情非常複雜,稍過了會兒,鳳羽撇了撇嘴:“我為何當不得兵,當兵有什麼不好的?”

崔遠鍾怔了一下,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胸脯:“你還是和以前一般地驕傲啊,說實話,怎麼當兵了?”

“家裡出了些事情,當兵求生。”鳳羽淡淡地說了一聲。

“那你的劍……”

崔遠鐘的目光停在鳳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