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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喜對國政懂得不深,但這話提醒了雍正,江南糧價高漲,背景比較複雜。首先是湖南被南蠻佔了,用來惆劑江南的糧米少了大半。其次是因南蠻廣興棉絲織造,江南棉田面積越來越大,糧田自然就少了。
如果斷了南北商路,江南人再種回糧米,缺口也能補回來,畢竟江南糧食還能自足,但這個過程很長,誰知道在江南那地方能鬧出什麼動靜?
南北隔斷,看來確是兩敗俱傷的事,可李肆只傷到皮肉,自己卻有可能傷到命根。雍正由此才隱隱明白,為何當初平三藩時,康熙跟吳三桂打得昏天黑地,卻從未斷過商路,那可關聯到雙方生死啊。
李肆若只要求回到往常態勢,雍正怕是要捏著鼻子認了,可現在這要求卻大大越線。在江南自冇由通商?他不是笨蛋,一眼就看出,李肆要對江南下手了。
李肆在江南早有勢力,在蘇州有江南票行,甚至蘇州的滸墅關都是江南票行代管,眼見年底就要到期。而以李煦為代表的江南三織造,更是依附南蠻的絲織產業得利,在他們身後,還有百萬紡絲摘棉的民人靠著南蠻過活。
容南蠻在江南自冇由揮灑銀錢,江南還能在大清治下留幾年?三年?五年?
雍正不敢想,他也絕不答應李肆這樁要求。
為此他緊急召集軍機大臣,商議南北戰事。
臣子的回答很直接,即便靠著從呂宋流散出來的西班牙人指點,現在跟南蠻開戰,也沒什麼好下場。
雍正惱怒地想著:“朕剛剛收拾了人心,那李肆就跳出來染指江南,他是存心的麼!?”
這邊馬爾賽道:“眼下情勢危急,即便作最壞打算,朝堂也少對南蠻有識見的將才。”
眾臣紛紛附和,兵力和軍械不說,沒有知南蠻事的大將,這仗更沒法打。
雍正萬般無奈,只能拉起一個原本他計劃要一腳踩死的人,就希望此人還能發揮出一些價值。
南北局勢驟然緊張,嶽鍾琪也沾了光,他實受勇略將軍印,坐鎮西安,仍領川陝總督事,以川陝錢糧支撐可能在西面爆發的南北大戰。
而被丟到盛京的年羹堯復了軍機大臣、大學士和兵部尚書,實受杭州將軍職,領兩江兵馬,準備跟英華一戰。但雍正對他依舊不放心,切掉了他錢糧之權,由李衛統管,還讓李衛跟年羹堯同掌兩江綠營兵馬。
年羹堯在盛京接旨後,對一直陪著他的幕僚左未生苦笑道:“我是去當擺設的,江南的戰場,不是在銀錢上,就是在海上。”
雖是擺設,能脫了這塞外流遣的命運,年羹堯自然欣喜。這段日子,他在關外想得很多,當雍正掀起《大義覺迷錄》宣講運冇動高冇潮時,他終於醒悟,自己之前是太過跋扈,居然忽視了皇權的威嚴。
急速推進同時也巳扭曲了的歷史,改變了年羹堯的命運,他帶著左未生趕往杭州時,已定下決心,要重新贏得雍正的信任。
雍正在北面緊張佈置,對李肆毫無回應,李肆本也沒等。聖道四年九月,十萬大山號、武夷山號兩艘戰列艦,連江號等四艘新海鯊艦,”帶著十多艘縣級新海鯉艦,向北浩浩蕩蕩而去。
英華此時抽不出陸軍,但海軍卻還閒著,除去蕭勝帶去琉球的艦隊,剩下的力量也足以完成李肆下達的任務。
掃蕩清廷江南水師,浙江江蘇海域,必須全由英華艦隊控制。
“哇哈哈……終於是我獨當一面了!”
十萬大山號的舵臺上,孟松海仰天大笑。胡漢山坐鎮呂宋漢山港,白延鼎坐鎮扶南鷹揚港。從歐羅巴回國的魯漢陝頂替蕭勝,在黃埔船廠監造第二艘自產戰列艦華山號,蕭勝又去了琉球,這次行動就只能讓他這個松字輩的小中郎將頂上了。
已從軍情司黑貓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