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話一出口,手中彎刀也是毫不猶豫地殺向黃鐘公。

黃鐘公右手按上琴絃,輕輕撥了幾下,琴音響處,琴尾卻是向任盈盈右肩推來。同一時間,卻是對著一旁的丹青生和禿筆翁使了個眼色。

雲歌一見兩人似有往身後偏廳退去的意思,上前一步,道:“不如我們也比上一比?”

任盈盈卻是回頭朝雲歌冷喝一聲:“退下,誰都不許出手。”手中的彎刀卻是直襲黃鐘公肘後。這麼一來,對方的瑤琴倘若繼續撞向她的肩頭。黃鐘公的肘後穴道勢必先被點上。

黃鐘公見任盈盈沒有留下丹青生兩人的意思,以為她心高氣傲,想要單挑立威,心頭一鬆,暗道:東方教主,我等四人今天只怕是要交待在此了,臨死之前但求能順利完成你交待的任務。

雲歌見丹青生和禿筆翁暗自離去,不由得又看了看場上正在和黃鐘公比試的任盈盈,心道:這個小妮子,演得一手好戲啊。

從雲歌一個照面擒下丁堅。藍鳳凰捆著施令威出場,再到場中眾家丁中毒身亡,一直到任盈盈和向問天強勢威壓,眾人一個一個的出場。目的就是給梅莊四友造成假相: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算計,除了開啟地牢機關與任我行同歸於盡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若是在平時,單就一個黃鐘公已經穩穩能壓住任盈盈,又怎麼會和她打個勢均力敵?

場上,黃鐘公倒轉瑤琴。向任盈盈腰間砸到,琴身遞出之時,又是撥絃發聲。他的“七絃無形劍”乃是以內力催動琴音的高明功夫,任盈盈聽到琴音,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震,好在她在琴道上造詣頗深,對這種以內力御音的功夫並不陌生,當下手中彎刀毫不猶豫地向黃鐘公手中的瑤琴砸去。

黃鐘公手中的瑤琴乃是名貴不凡的樂器,哪肯和彎刀對碰,當即一縮,當即失了先機,琴音也漏了一個音節。

任盈盈順勢彎刀轉了個弧形,點向對方腋下。黃鐘公側身閃過,迅速在琴上連彈數聲,樂音由緩轉急。場中圍觀之人俱都心神一震,內力稍差一點的有的早已口吐鮮血,顯然是抵抗不了這琴音。

雲歌身負正宗的《玉。女。心。經》,內力修為絲毫不差,加之有程靈素所煉各種丹藥加成,此番凝神對抗這“七絃無形劍”卻是一點壓力也沒有。他在一邊越看越暗自稱奇,這梅莊四友的確是些怪才,剛才的禿筆翁以書法入武功已經讓他心有所感,此番見到黃鐘公用內力引動琴音,藉以擾亂對方內力,也是個奇特的思路。

最令他稱奇的是,黃鐘公這門武功和少林的“獅子吼”這類以樂音直接攻擊的武功也有所不同,這個“七絃無形劍”卻是讓對方內力和琴音產生共鳴,不知不覺的為琴音所制。琴音舒緩,對方出招也跟著舒緩;琴音急驟,對方出招也跟著急驟。

但黃鐘公自己琴上的招數卻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閒,對方勢必無法擋架,此消彼長之下卻是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這門功夫也有它的侷限所在,一來對施展之功的人內力要求極高,另外若是對方沒有內力則絲毫不受影響,小說中令狐沖內力全失,只以招式對敵,最後黃鐘公被自己給玩輸了。

雲歌邊學邊悟,腦中不斷思索著如何能將雲山派現有的武功加以整合,創造出屬於自己獨有的武功路數來。目前,雲歌手上有7階的《笑傲江湖曲》,單就威力而言還要高過黃鐘公的這門“七絃無形劍”,而且其中不乏類似的惑人心神,擾人內力的招式,只是這只是一門單純的音功,沒有與之相配套的劍招。

若是能做到黃鐘公這般,一邊彈琴一邊出招就好了,雲歌在心中長嘆一聲,暗道。

等等,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雲歌忽然心有所感,喃喃自語道:“以音功配合劍法,以音功配合劍法。”為什麼一定要一邊彈琴,一邊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