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當作了弓箭向雲歌射過來。

雲歌擔心扇中有詐,不敢伸手去接,長劍飛旋,順勢格擋開來,飛身就是一個掃堂腿。冷月無心輕功也是不賴,只見他雙腿一蹬,身體拔空跳起一丈,空中一招“流星趕月”直刺向雲歌頂門。

“來得好。”雲歌暴喝一聲,雙腿一蹬也竄向半空中正對向冷月無心使一招“光華萬丈”。兩人竟是要在半空中硬對一招。

“哼,找死。”冷月無心冷喝一聲,左手一揚,一蓬白色光影,猛向雲歌周身打來,原來除了扇中藏在銀針,他身上還另有其他暗器,此刻居高臨下,兩人又距離又近,眼看雲歌就要中招。

“我操,你也太無恥了吧。”張三棍在一旁罵道,要不是雲歌有言在先,恐怕此刻早已衝了上去。

程靈素雖對雲歌的功夫很有把握,但此刻也懸著一顆心,一雙明眸,眨也不眨地望定二人,清秀的臉上波瀾不驚,掌心卻已滲出香汗來。

旁觀的人緊張,身處戰局之中的雲歌卻出奇的冷靜,眼見銀針射來,雲歌長劍一橫,左手猛然揮出一掌,落雁掌法中的“輕雁迴風”已然遞出,只見一股狂風勁流,直向漫空白色光影掃去。一掌揮出,左手握住劍尖,雙手捧劍,腰身一扭,身體盡然不可思議地高速旋轉,正是越女劍法中的“捧刃回眸”。

冷月無心的殺手招不是摺扇,恰恰是這些神出鬼沒的銀針,當日擒下雲中鶴也是靠著人多困住了雲中鶴,再趁機用銀針偷襲,銀針早已塗了麻藥,饒是輕功如雲中鶴,中了也是逃脫不得。此刻孤注一擲,威力更勝往日,只聽幾聲尖銳刺耳的金刃嘯風之聲,已有數枚銀針穿過掌風,速度反而更加迅疾,如流星須石一般,猛向雲歌射來。

“噹噹噹”幾聲金鳴,朵朵金星火花,在夜空裡閃過,雲歌竟然用高速旋轉的長劍,完全擋下的近距離射過來的銀針。

“靠,我運氣這麼好,要是有根射到手上怎麼辦。”雲歌嘀咕了一聲,心裡卻暗自鬆了口氣,太TMD驚險了,真不能和這些玩暗器的鳥人打交道。

“你不會是中國男足的吧,這麼近都射不中。”雲歌鄙夷地望著冷月無心,“還有存糧不,還能射不?”

此刻冷月無心折扇沒了,身上的暗器也沒了,心道,橫豎一死,悲憤之中,猛然大喝一聲,拍掌而上。

“好小子,今天讓你心服口服。”雲歌說罷,長劍一收,也揮掌迎了上去。

“啪!啪!啪!”接連數聲爆響,二人已經又互換了數掌,一接手雲歌就已經看出,此人掌上功夫稀鬆平常,當下,沉腰塌肩,氣貫丹田,雙臂一圈一揉,雙掌猛向冷月無心推出,仍是落雁掌法中的“衡陽雁回”。

掌風山湧,如狂風巨浪洶湧而至,冷月無心暗自叫苦,只得硬著頭皮,身軀一躬,運足了周身功勁,以雙掌直向襲來掌風迎去。

“轟”的一聲大震,兩股強大掌風撞擊在一起,勁風四射,卷沙揚塵。

塵沙飛揚中,只見一條人影沖天而起,宛如一頭巨大飛鳥,凌空三丈,又猛撲而下,半空中雙掌又自猛劈下來。

原來是雲歌一擊之後,又凌空向冷月無心施出威力更大的“長空落雁”,又是一聲轟然巨震,直如石破天驚,驚得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四退。

雲歌臨空一折,翩然落於地下,穩如山嶽,氣定神閒,眼中依舊略帶笑意,較往日卻是多了幾分神威。

那邊冷月無心卻是痛苦不堪,兩臂痠麻,雙掌巨痛,胸中有如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來,映著慘白的臉色的,說不出的悽豔。

“還不快上。”此刻,他早已經忘了當初是自己提出的單挑,一揮手,身後七名弟子立刻衝了上去。

“你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張三棍朴刀一揮,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