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面目忽然轉冷,緩緩道,“要是人家真的是來刺殺朕的,朕的腦袋早已不在脖子上了”

黃一飛一聽這話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下道:“臣無能,請皇上降罪。”

我在一邊道:“皇上,這事不能怪黃統領,我之所以能成功實屬僥倖,縛神衛,名不虛傳”

朱嘯風擺擺手,對黃一飛道:“起來吧,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們以後行事給朕收斂些,多想一想縛神衛這三個字是不是名副其實,別隻顧著得意忘形。”

黃一飛在地上磕了兩個頭,這才顫巍巍地爬起,悄悄朝我投來感激的一瞥。我剛才那麼說倒不是為了討好他,這裡邊的內幕只有我自己知道,今天要不是蘇競隨我同來,我恐怕連議政殿也過不了。

這時那些被蘇競震暈的侍衛們慢慢甦醒,還有議政殿前連帶這一路上被我和她聯手打倒的縛神衛也都互相扶持著來到寢宮前面,聽說了事情的來由,面面相覷,黯然無語,好在皇上無虞,一個個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在寢宮臺階下跪倒一片請罪。

朱嘯風見手下這些人狼狽不堪,開始頗有鬱郁之色,後來隨即釋然,對我說:“國有賢弟這樣的人才,勝得百萬雄兵,朕歡喜得很。”

有人一統計,縛神衛16人受輕傷,侍衛們尚有83人昏迷不醒,不過也沒有性命之憂,朱嘯風聽罷朗聲道:“下面的人都起來吧,你們不但無罪而且有功,此役爾等雖然失利,但忠心可表,各人皆有封賞。”

眾人稱謝畢紛紛站起,忐忑中看我的眼神都憤憤不平,朱嘯風笑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還不快謝謝小史將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們死了豈不是冤枉?”

眾人一想也對,這才又亂七八糟地衝我鞠躬道謝,侍衛們武功低微,在這場角逐中只打了一回醬油,朱嘯風說的道理也就容易明白,他們的命早就賣給了皇家,皇上要怎麼玩只有陪著,我真要了他們的命他們死也是白死,所以念頭一轉過來對我是千恩萬謝。但是縛神衛心思又不同了,我讓他們在皇帝面前大大的丟了一臉,他們不敢埋怨朱嘯風,不免全遷怒在我身上,所以大部分還是對我怒目而視。我本來對他們沒有好感,也就當沒看見一樣。

水墨道:“小史將軍宅心仁厚,他顧及士兵的性命,出手不能隨心所欲,若非如此,玉佩早該給他拿到了。”

黃一飛一聽更加慚愧,低頭不語。

我忙道:“你也不用謙虛,你這一關就過得我心驚膽戰,要不是……”說到這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水墨和尚為什麼武功奇高卻沒有劍氣,難道他也是天生不能修煉劍氣的廢柴體?可是要是那樣估計也絕難練成這麼高的武功,而且他似乎對劍氣的運用並不陌生,一個能把縛神衛指揮得如臂使手、如手使指的人肯定不能對劍氣一竅不通。 水墨接住我的話茬兒笑呵呵道:“要不是最後發現老衲是一個毫無劍氣的花架子,小史將軍只怕還真要費些周章。”

我說:“何止,你但凡只要是個劍師水平,我肯定打不過你。”

朱嘯風見我們兩個惺惺相惜,揮退眾人把我們讓進寢宮,叫人奉上茶水,問我:“賢弟,此間沒有外人,你跟朕實話實說,縛神衛怎麼樣?”

我由衷道:“非常厲害,區區四個人就幾乎搞得我灰頭土臉不能自拔,要不是劍氣稍弱,我真的就給他們制住了。”

朱嘯風點點頭,笑眯眯道:“那你可知道平日教習他們武功的是誰?”

要是他以前這麼問我肯定答不上來,不過今天這個問題一點難度也沒有,普天之下除了水墨還能有誰?我看看水墨,水墨笑道:“讓小史將軍見笑了。”

朱嘯風道:“不錯,就是水墨大師。”水墨果然是縛神衛的總教頭。

我終於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