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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分開了。
但是,如果觀察者的心裡沒有意象,也就是想象,那麼觀察者和被觀察者之間就有了截然不同的關係。你曾看一棵樹而絲毫不表達一已的好惡,不浮現任何的意象嗎?你注意過接著會發生什麼嗎?接著,生平第一次,你如實看到了那棵樹,看到了它的美,看到了它的顏色、高度和活力。一棵樹甚或另一個人,是很容易觀察的,但要那樣觀察自己,即觀察的時候沒有觀察者,就困難多了。所以,我們必須搞清楚誰是那個觀察者。
我想觀察自己,我想盡可能地深入認識自己。那個在觀察的觀察者,其本質和結構是什麼?那個觀察者就是過去,不是嗎?就是他收集儲存的過去的知識,過去即文化,即制約。這就是那個說“這對,這錯,這一定是,這一定不是,這好,這壞”的觀察者。所以,觀察者即過去,透過這些過去之眼,我們試圖認識自己的真相。然後我們說“我不喜歡這樣,我醜陋”或者“這個我會保持”。種種分別、種種譴責就來了。我能不用過去之眼看自己嗎?我能在行為即關係中觀察自己而沒有任何過去的干擾嗎?你們嘗試過這樣的觀察嗎?(恐怕沒有)
沒有觀察者的話,那就只有被觀察者了。請看到如下事實:我嫉妒,我暴飲暴食,我貪婪。通常的反應就是,“我一定不能暴飲暴食”,“我一定不能貪婪”,“我必須壓抑”,你知道接下來的事。在那種情況中,有一個觀察者在設法控制他的貪婪或嫉妒。那麼,如果拋開觀察者覺察貪婪,那會怎樣?我能觀察貪婪而不將它命名為“貪婪”嗎?一旦我命名了它,我就已在記憶中把它確定為貪婪,腦子裡就開始嘀咕:我必須克服它,我必須控制。所以,可不可以觀察貪婪而不嘀嘀咕咕,不辯解,不譴責呢?也就是說,我能觀察這個所謂的貪婪而不作任何反應嗎?
這樣觀察就是一種紀律,不是嗎?不強加任何特定的模式——那意味著遵從、壓制,諸如此類——而是觀察一系列行為卻不譴責,不辯解,不命名,就只是觀察。然後你就會看到,心不再浪費能量了。它於是覺察,並因而有能量處理正在觀察的事情了。
提問者:先生,我想問,那個“我”觀察“我”而不命名為“我”,跟觀察過去而不命名為過去是一回事嗎?
克:是一回事,先生,完全正確。不過,一旦你瞭解整個機制,就不難了。一旦你看到其中的真相,接著那個真相、那個事實就會自己行動。在意識層面可以那麼做。但還有大量無意識的反應、動機、意願、傾向、壓抑和恐懼,這一切要怎麼處理呢?必須一層一層分析累積在深處的隱秘內容,透過夢境把它們全部披露出來嗎?怎樣徹底暴露那一切,完善對自我的認識呢?
顯然不能靠意識。我無法用意識探究無意識,探究隱秘部分。能嗎?不要簡單地說“不能”,看清楚其中的困難,因為我不知道隱藏著什麼,隱秘部分可能以夢境示現,但夢需要解讀,那要花不少時間,不是嗎? 。 想看書來
冥想的心和無解的問題(4)
提問者:我認為在某些藥物的作用下有可能認識我自己,其中沒有衝突。
克:藥物真能揭露全部的意識內容嗎?還是它只是因為化學作用而實現了某種頭腦狀態,而跟了解自我是截然不同的?我觀察過很多印度人吸毒,我也觀察過美國的大學生,還有一些其他人,他們都在吸食迷幻藥。那些毒品確實影響了頭腦,影響了腦細胞本身——它們毀了腦子。如果你跟那些吸毒的人談過,你會發現他們無法推理,他們的思想無法連貫。我不是勸你別吸毒,這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