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效率太低了,而且,”溫璨頓了頓,淡淡說,“我去了也沒什麼用。”

“全都是我不瞭解的事,也是我不認識的墓碑。”

他垂了垂眼,再抬起來已恢復了平靜:“你去吧,保護她,也防止他們真的在山上打起來。”

“那您這裡?”

“大門鎖著,這地方能有什麼危險?”溫璨不容置疑道,“去吧。”

曾在泰拳和搏擊賽場上拿過十幾座獎盃,同時也透過了星飛集團董事長好幾層考試的秘書兼職保鏢,對溫璨點了點頭,解開西裝紐扣大步走上了山。

直到這時,兩個幫忙通知人的小孩才氣喘吁吁趕過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眼角沾著眼屎頭髮睡得亂七八糟的原小七,一路幾乎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他們人呢?”

她在溫璨面前瞪大眼睛四下張望。

溫璨看向兩個小孩。

小草羞愧低頭,小志皺眉道:“她耳朵太靈了,曲霧又住她隔壁。”

“他們人呢?!真上山了?”

溫璨看向一臉焦急的少女,點了點頭。

原小七發出一聲哀鳴,拔腿就朝山上跑去。

“可是我不認得路啊!”她一邊往山上跑一邊碎碎念道,“哥你千萬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和葉空打起來!”

溫璨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小志。

男孩似乎立馬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立馬抱著手臂道:“我可不會去幫討厭十一的人——她直接在山上迷路摔死才好呢。”

溫璨:……

小草微微皺眉,張口說:“我去吧。”

她說完便加快腳步,朝原小七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志徒勞地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他塌下肩膀,轉頭瞥了溫璨一眼,冷冷哼了一聲,又抱住了手臂。

安靜轉眼就瀰漫了後院。

冰冷的池水裡倒映著夜空和銀河,偶有風過,便叫人分不清是水池在蕩,還是星河在蕩。

不知過去多久,腿有些站麻了地小志終於無法保持趾高氣昂的姿勢,在池塘邊坐了下來。

“喂。”

他突然對溫璨道,“你為什麼不回房間?這裡有蚊子的,而且很冷。”

“你想走就走。”溫璨看也沒看他一眼。

“……我才沒有想走,我要等十一的。”他嘟嘟囔囔的這樣說,拍死了一隻隔著褲子咬他的蚊子。

又是一會兒時間無聲淌過,男孩聽到了一聲好似夢囈的喃喃自語。

“我也等她。”

“我也只擅長這個。”

男孩疑似幻聽地偏了偏頭:“你說話了?”

一陣冷風自山上呼呼刮來,唯獨池水卷著星光來回盪漾,後院裡再也沒有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