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就是好友的長輩故去而已吧。

但是小柳卻是傷心至極的,自小到大,最疼他寵他慣著他的,與他感情好的,就屬老夫人了,如今連老夫人都不在了,他整個人消沉極了。

似乎是突然之間他就發現,原來不是什麼都是可以得到的,他喜愛湘湘,可是湘湘並不喜愛他。如今連最疼他的老夫人都撒手而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擁有什麼。

“老爺,軒兒已經兩天都不吃飯了,這麼悶著屋子裡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快想想辦法啊?”柳夫人著急。她與柳知府感情甚篤,柳知府也並無納妾,只有她一人,兩人一共三個孩子,如今,兩個女兒都嫁了,而唯一的兒子又是如此,柳夫人著急的落淚。

“我這好話也說了,罵也罵了,我還能如何。這傻小子就這麼一根筋。”柳知府嘆氣。

兒女債,兒女債,這兒子就是生下來討債的。

“老爺,可軒兒這麼不吃飯,人怎麼受得了?你看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不懂事的孩子罷了。”

柳知府看著自家娘子焦急落淚的模樣,嘆息,這他已經進屋勸過了,可他又怎麼肯聽呢,完全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連他的幾個朋友都來勸過他了,可是照樣沒用。

他兒子現在是軟硬不吃。

“老爺,不如,不如咱們請朱小姐過來勸勸軒兒吧?”柳夫人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打算。

她這話一出口,可是驚著了柳知府。

“你胡說什麼。人家朱小姐都已訂婚了,她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勸慰軒兒?再說了,如果此事一旦走漏一點風聲,你這不是要害死人家嗎?”

“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軒兒如此作踐自己啊!他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兒,自小的時候,我還沒怎麼抱過他,就被母親給抱去了她屋,這軒兒雖然叫著我娘,可你看他哪裡和我親近了,如今他又是為了母親這般作踐自己,你說,我究竟欠了你們柳傢什麼?我不過是想讓我的兒子好好的也不成嗎?”柳夫人也不管那其他的,嚶嚶哭泣起來,聲音漸大。

“好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渾話。母親要養軒兒,天經地義。”柳知府斥責妻子。

“是,就因為她天經地義,所以我不能說一句反對的話,可是你看她給軒兒養成了什麼樣子,我好好的兒子被她養成了什麼樣子?如今她不在了,難道還要我的軒兒和她一起死麼?”柳夫人歇斯底里。

“啪!”

“你打吧,你打吧,你也打死我,你打死我,去了下面,我也要找閻王好好斷斷,我嫁入你們柳家快二十年了,我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的苦。你母親是如何對我的。這些我都能忍,我都能忍的,但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為什麼要在這裡為了她不吃不喝?”

柳知府其實打完就有些後悔了,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因此他一直沒有納妾,可是母親卻將這件事當成了大事兒,也因此對娘子再三刁難,這麼些年,她的日子艱難,他不是不知道。

“你胡說什麼,我打死你做什麼。兒子還在屋裡。別胡說了。不是我不去找朱小姐,咱們以什麼樣的身份找人家?而且你覺得就你兒子那個性子,你把朱小姐找來,接下來怎麼善後?”他苦口婆心。

“兒子有多喜歡朱湘湘你不是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夜我聽著他的哭聲,他的喊聲,我的心裡有多疼,我有多難受,可是我忍了,我相信,你是對的。你和娘都想著軒兒能有個更好的人,更好的前途,可是我卻覺得,這朱湘湘就挺好,你上哪兒去找另外一個姑娘捨命來救你的兒子,你去哪裡找。”

柳知府看著柳夫人鬧,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有些涼,不過卻讓他清醒。

“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這朱小姐已經定親了。”

“定親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