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問:“你希望南朝勝嗎?”

長淵手頓住了,鏡中的人兒正認真看著自己,他扯了扯嘴角,淡笑,“我只希望你平安。”

柳霜寒苦笑,“其實你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並不單純,是不是?你還想滅了南朝,是不是?”最後越說越激動,她直接站起來抬頭與他對望。

他的眼神總是波瀾不驚,彷彿別人猜不透他的心,也沒人能擾亂他的心,柳霜寒討厭這樣。

長淵將梳篦放在妝臺上,對上她眼眸,“是。”

柳霜寒覺得胸口悶悶的,想哭,但她卻笑靨如花,“好啊,好得很。既然這樣,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責任,咱們相忘於此,你走吧。”柳霜寒轉過身不再看他,情早已埋藏於心,挖出來太痛,那就讓它死死地壓在心裡,隨時間飛逝而消散。

長淵一出來,雲州便出現在他面前。

“你來做甚?”

“看戲啊,”雲州搖著扇子,眉眼帶笑,看起來心情頗好。

“北方南下這事你搞的?”長淵語氣微冷。

“不是,”雲州堅定的說。

“應該是朝中有人勾結北方。”

長淵腳下一頓,如果真是,那柳霜寒豈不是很危險?

雲州見他這樣,不由打趣:“你該不會是在擔心那姑娘吧?”

長淵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唉,我雖修了道心,情愛之事不是很瞭解,但我聽那些說書先生說,情一字不可解,不是你傷就是我痛,沒趣。依我看,你們這情況,應該是情感壓的太久,讓雙方都忽視了自己心中真正所想,但是隻要有一個讓你們都記憶深刻的東西去觸碰,你們的情就會爆發出來。”

雲州彷彿說上癮了,還想再給長淵分析一下,長淵直接消失在原地。

“…這人,”雲州無趣,搖著扇子,悠悠地追上去。

卯時,今天天氣甚好。建康城裡柳至成大將軍帶領計程車兵浩浩蕩蕩,街兩旁有士兵把歡呼相送的百姓攔住。柳霜寒銀鎧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春風得意少年時,柳霜寒身騎白馬,用發冠束成高馬尾,眉間更顯英氣,臉上掛著自信張揚的笑。

馬蹄噠噠在建康城中響,秦正紹站在城牆上俯視兵隊漸行漸遠,嘴角泛起笑意,身後的人問:“大人屬下不懂,為何您不直接將蕭承殺了?”

秦正紹撫了撫白鬚,目光鋒利,“殺了蕭承直接上位,只會讓更多人起疑。再起來反抗,那時統治不穩,還要花費大量精力去政治,不利於發展,我要正統的登上權力位子。”

“誰說學玄術就得不入仕,我反而要利用玄術登上高峰。”

幾日兵隊便到達豫州與副將李晟進行對接,幾位將軍在軍營大帳裡討論作戰計劃。

“北方民族身材高大,驍勇善戰,不好對付。”

副將與幾位老將繼續商討,柳霜寒則帶著兵隊整頓休息。

軍營篝火通明,大帳外都是巡邏計程車兵,柳霜寒回到自己的帳內,看著山川地圖。突然,一道凌冽的劍風朝她身後襲來,她勾起一抹冷笑,身子微傾堪堪躲過,抽出劍便迎了上去。

兩劍碰撞發出“叮”的聲音,各退一步平分秋色。柳霜寒望著眼前黑衣人,微微皺眉,“敢問是哪路人?”

他的聲音清冷:“要你命的人。”

柳霜寒不屑,她還沒用盡全力。那人說完提起劍就衝上來,柳霜寒挽出劍花,以一種奇怪的劍法對上去,她想速戰速決。

可這時她又聽到帳外的打殺,她驚了一下,“你不是一個人?”

那人並不答話,趁她走神,只是劃破了她的衣服。柳霜寒也怒了,直接將他幹翻,扼住他的脖頸,“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瞪大眼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