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溟使者3(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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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故人是自己嗎?這個是不是證明溟然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慢吞吞的開口問“那少俠口中的人應該很重要吧!”
真蠢,當初不是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嗎?“不曾”二字還要聽幾遍才甘心放棄,答案不是很明白嗎?
愛一個人如此卑微,低到塵埃,渺茫如灰。
“嗯,重要”
短短三字,蘊含了太多,和入心想的一樣,自己對他很重要,只是為什麼偏說“不曾”一詞?難道男子與男子的愛情就這麼不堪?
猶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一但出現在世人面前,將被唾罵
溟然繼續說道“他的名字也很好聽,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名取白兮”
“那你喜歡他?”
“喜歡”
入心眼睛睜的大大地,十三年來,他冷言少語,默默陪伴,但現在在似乎都不重要,因為他喜歡他,足矣
可能是因為提到白兮,溟然便多說了些話,語氣溫柔,眼神包容。不像以前只會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這一路上他們交談甚歡
他把入心帶到山下有人煙的地方,便與之告辭,夕陽下的背影逐漸渺小,影子在晚霞的襯托下越拉越長,彷彿一瞬間孤獨與寂寞都在纏繞著溟然,悽清亦在發尖飄蕩,也許一個人就應如此,大面上看去什麼都有,什麼都不需要,但在某一時刻又彷彿什麼都沒有……
故淵來到他身旁邊輕說了一句“想知道他的曾經?”
入心有點不可思議,看著故淵,又挑頭看看那消失在夕陽裡的溟然,猶豫半晌“要是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他的全部”
話音剛落故淵便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然後緩緩放下。
待入心仔細將眼前朦朧的景象看清時,迎雙眸的是大街上正下著白皚皚的大雪,房簷上吊起重重的冰錐,風霜刺骨,像刀刮在臉上一般生疼
街上沒有一個行人,空空如也,雪地上踏著碎瓊亂玉,迤邐揹著北風而行。
大雪漫天飛舞,在一街角有一小孩雙手團抱蹲著。頭緊緊埋進雙手裡,試圖能有一絲溫暖,單薄的衣衫襯托出他骨瘦如柴的身軀,亂七八糟的頭髮參差不齊。全身上下髒兮兮的,好冷,看著就冷。
“爹爹,你有看那小乞丐,好可憐啊!”
一對父子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小男孩憨厚可愛,兩隻眼睛圓圓的, 就像葡萄一樣晶瑩剔透,而男人則劍眉鋒利,一臉嚴肅 “兮兒,不用管他,咋們走叭”
人心是如此冷漠, 置他人生於不顧,把別人的悲劇當做自己的插曲。像看馬戲般看不別人的痛苦,內心猶野獸一樣猙獰,多麼噁心, 披著人皮去幹畜牲之事。
小乞丐見怪不怪,他沒有抬頭, 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爹爹,我們帶他回家好不好啊!這個小哥哥真的好可憐”五歲的白兮扯住白霄的衣袖,那隻小手在冰天雪地裡被凍的紅撲撲的“求求你啦”
白霄黑著臉“不可,兮兒乖,你孃親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走吧”
軟的不行來硬的,大大的眼睛瞬間氤氳之息,眉頭皺起,小白兮知道他這位父條最害怕孃親,“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爹爹是壞人,我要回家告孃親”
這招果然管用,只見白兮每默不吭聲的朝在蹲在街角的小孩子走去,用腳踢了踢他“喂,還活著嗎?”
小乞丐緩緩抬手看到白霄那張嚴肅的臉“沒死的話,跟我回家”
就這樣,三人一前一後走在了無人煙的街道上, 大雪紛飛,衣衫單薄的他冷到了極致,低著頭欲想擋住自身散發的狼狽不堪
小乞丐走著走著,感到肩上忽然間暖和了許多,沒有雪花拍打在頭上的冰冷,也沒有寒風從後背鑽進衣服的刺骨,溫度有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