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逐漸失了興致,變得不再來尋他。

毫無疑問,白兮又回到了那個孤身一人的日子。獨來獨往,就像籠中的金絲雀,雖衣食無憂,卻少了一份嚮往自由的心。

天真爛漫與無憂無慮對於他來說,太過遙遠。

白兮本以為日子如這樣無趣,渾渾噩噩便是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父親白霄牽著一位比我大幾歲的男孩來到我看書的梭幽閣,這也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白兮說到這裡的時候,故淵瞟到他眼神變得溫柔,臉上也泛起點點紅暈。

白霄手裡牽的男孩很冷漠,少言寡語,一襲黑衣更是突顯的他不易近人,冷若冰霜。

他看了白兮一眼,像是在打量某件展品一樣,短短几秒便把目光給收了回去,快速且果斷。

“白兮,他是為父專門給你培養出的侍衛——溟然,從今以後,他就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可能是長時間一個人孤獨怕了,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突然間多出一個人陪著自己,而且是不會離開的那種陪伴,這讓白兮很是依賴溟然。

自那以後,白兮不再是當初的白兮,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不再每度一日如一年之久。

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因為他知道有人在陪著他自己,保護自己。

白兮沒有把他當成下屬,更多的像朋友,像兄長更像某種依靠。

溟然不愛說話,白兮就天天拿著小話本在他耳朵旁幹念。

溟然也不愛做多餘的動作,白兮就自己動手,讓他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拿著毛筆在紙上飛龍舞鳳,筆走龍蛇,一番操作後。白兮便得意洋洋的把畫紙提起來放在溟然眼前。

他看了一下白兮的“大作”原本冷若冰霜的臉剎時變得更加寒冷。

呃……是讓你模仿,不是讓你超越啊,不能說醜,只能說完全與好看挨不著邊,總結四個字 ——不堪入目。

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不可言表的關係,超過親情,超越一切。

他為保護他,不分晝夜, 勒奮練武。把自己活生生冶成利器。刀鞘外鋒芒畢露,毫不留情;刀鞘內雖不善言語,卻在用自身方式默默守護著白兮。

溟然本是日日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是白兮給了他家的溫暖,還有柔情,有港灣。

春天揚州三月、集市繁華,外郊怡然。白兮從小就嚮往圍牆外的世界,是天高地廣任鳥飛,還是海闊山峻隨人走,又或著是遍地繁花,欣欣向榮……

只是這堵團牆,遮住了白兮所有的心之所向,也限制了人身自由。

“溟然”

“……”

白兮知道他不會多說無用的話語,便繼續說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十五年了,整日梭幽閣無非就是這處庭院,真真是無聊啊”

“……”

這時幽藍的天空出現一隻紙鳶,在風的驅使下飛得很高,很遠亦自由。白兮望著它不由的出神,心想“紙鳶應該很幸福吧!只需要一點微風,就可敖翔於天際,俯察萬物之態,觀花開花落,賞雲集霧散”

溟然看他望那紙鳶望的出神,不由開口問道“想玩嗎?”

白兮的思緒被溟然拉了回來,頓時沒了反應“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