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能想法子自己賺些銀子,不是靠著殿下得來的,而是自個掙的,也能攢下些體己,即便日後殿下不再寵她,也能過的好些。

尤其是現下王府姬妾不算多,沒有王妃及其側妃壓在她頭上,她現下若是去做會更方便些,陳庶妃這已過了明路,只要她不去搶陳庶妃的權力,想來陳庶妃也不會多管她的閒事。

若是日後有側妃王妃進府,她就不便常常出府了,但到那時,想來藥膳館子也已執行如常,可以僱人幫忙,無需她親自到場,她是秦王妾室,總歸不好常常拋頭露面。

可她若想要開個藥膳館子,必要得到殿下允准,殿下若是不許,那她再想也無濟於事。

雲鶯垂眸看著這間租期即將到期的鋪子,若她租殿下的鋪子用來開藥膳館,和殿下分利,不知殿下可會答應。

不如先去看看鋪子,也得看看地段,大小如何,再來與殿下商議,大不了,她便由著殿下戲弄幾回,求求他罷了。

雲鶯起身走到外頭,喚了一聲凝玉。

「哎,主子有何吩咐?」凝玉來的快,她在給主子盯著參湯。

雲鶯往前院的方向看了眼,「凝玉,你去找下楊總管,明日我想出府一趟。」

「好,不過主子出府可要告知殿下?」

「殿下說我隨時想出府都行,只要告知楊總管便可,王府其他姬妾不是這般嗎?」雲鶯看凝玉面有糾結。

凝玉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後院裡頭,侍妾是不能出府的,逢年過節,可請孃家人入府小聚,庶妃一月能出府一次,側妃五次,王妃倒是可以隨時出入,殿下允准主子隨意出入王府嗎?」

莫說是王府,即便是尋常後院的妾室也是不能隨意出府的,免得發生私通這樣的醜事,但也看是否得主君寵愛,主君允准,什麼規矩都好說。

現下聽雲鶯說殿下允准她隨意出府,凝玉心中甚為喜悅,這是殿下對主子的榮寵呢。

「原來如此,殿下已允准,你只需去和楊總管說便是,明日你與月落陪我出府。」

之前她與殿下說要出府時殿下便讓她一定得帶上月落月影,少也得帶一個,雖說她出府楊總管會安排護衛,可護衛是男子,不好近雲鶯的身,月落月影方便多了。

「是,奴婢這便去安排。」

從外邊進來,裴瑜站了起來,「娘親,我抄好了。」

「這樣快,可有仔細抄?」雲鶯走過去拿起一看,登時心跳險些驟停,這都是什麼鬼畫符?

「這是你抄的?你說你學過寫字?」雲鶯深呼吸,險些壓制不住自個的語氣,她總算明白為何旁人總為孩子發愁,這可不得愁嗎?

滿滿一整頁紙張,墨水暈染,連字也看不太清,若非知曉他抄的是《三字經》,非得以為他在鬼畫符,他連最基本的蘸墨都沒學會,還說會寫字。

「娘親,我寫的不好嗎?」裴瑜抓了抓頭髮,從雲鶯的表情便看得出來他寫的有多差勁,但他已經努力了。

雲鶯皺著眉頭,「雖說你年幼,但我還真誇不出口,小瑜,你父王這個年紀,已經能默寫《三字經》了,你這是連筆也沒拿穩呢。」

殿下是聖上親自啟蒙,早早成材,她曾在《秦王錄》得知殿下三歲便會背《三字經》與《百家姓》,熟讀《千字文》,裴瑜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雖說裴瑜是孤兒,殿下也不怎麼管教,可方定說殿下從三歲起便給裴瑜請了夫子,如今五歲,學了兩年,好歹寫字得學會吧?

裴瑜聽到雲鶯這樣說,沮喪的垂下腦袋,「對不起娘親。」

怪不得父王不喜歡他,原來他這般差勁。

雲鶯見他低下頭,又覺得自個是不是說的太重了些,摸了摸他的腦袋,「小瑜,我這樣說,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