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燒越旺。祖父他們真是能耐了不止煽動亂民鬧事,私下開礦鍊鐵,還草菅人命

蔣家滿門一百多口人,他們居然說殺就殺。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雞鴨鵝

更可惡的是,他們差點兒害了他心愛的師妹

這筆賬,他一定要好好跟他們算一算

祖父遠在淮州也就罷了。許先生和這個暗五,今日他非得叫他們脫一層皮不可敢對他心尖上的人兒暗下毒手,就得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哼

安三少一進房間。先拉了張椅子用帕子把灰擦乾淨,讓岑二孃坐:“師妹,你先坐。”

隨即,他自己將另一把椅子。挪到岑二孃一臂開外的地方,與她的椅子並排擱好,然後坐下。

只聽他陰森森地問進屋關門後,便主動跪在他面前的暗五和許先生,“說罷。把你們幹過的事兒,一五一十講清楚。”洗清大人我身上的汙水,別叫我家師妹誤會了我。

岑二孃將鞭子盤在手腕上,不言不語。她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許先生和暗五身上,卻叫他們感覺好似有大山從他們頭頂壓下。

許先生不答反問安三少:“大人,適才您在外面喊岑二少師妹,這又是何意”難道無所不能、有大才的岑二少,是女子若真如此,哪怕他即刻死了也甘願。

若二少真乃女兒身。他家少主,不是,應該稱呼安大人,就能娶岑二少為妻,為安家誕下更出色的子嗣。如此,他死也能瞑目了。

不錯,許先生已經存了死志。他從岑二孃認出暗五的那刻,看到自家安大人驟變的臉色起,就知道曾謀害過岑二少的自己和暗五,都難逃一死。

“字面上的意思。”安三少拿徵詢的目光瞟岑二孃。岑二孃沒理他,自己回了許先生的話:“意思是我是女子。這位老先生,您之前說,您是蔣家滅門案的知情人。我想聽聽,您怎麼說”

“”許先生呆滯少時,旋即仰天狂笑:“哈哈哈”他笑出了眼淚:“竟是女子竟是女子哈哈哈”

岑二少是女子,他既為主公和大人高興,等大人娶了岑二少,不。是岑二姑娘,得此家世和能力並重的賢內助,安家何愁不興同時,又為自己悲哀。

若他能多問安三少一句,就能知曉岑二孃的真身。他又何須發瘋一般地下令,命暗五他們去滅岑二少的口險些誤了他家安大人的終生,毀了安家的前程。

要知道岑二姑娘的背後,可是站著岑大少和岑學士,不對,應該說是岑閣老。岑大少在東海屢立奇功,令聖上龍顏大悅,不僅連連升岑大少的官,將他提為正二品的大將軍,還把岑學士捎帶上了,將他升為內閣閣老。

岑大學士已然放出話,說他視岑大郎、岑三郎如親子,想讓岑二爺一家作為西府二房的嫡支,迴歸弘安岑家。只是被岑大少婉拒了。

由此,也可看出岑二爺一家的地位,已然大不同

不說別的,就說岑大少和岑閣老那兩人,可是大景最年輕的二品猛將和閣老誰不知道,岑大少還很護短,十分愛重岑二姑娘這唯一的妹子。

許先生第一百零一次後悔:當初他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叫狗吃了智商,讓人對岑二少下殺手了呢

要是真叫他和暗五除掉了岑二孃,他和安家就都別想好了。

想起梅花盟的探子從東海傳回來的關於岑大郎的情報,許先生微駝的背,徹底駝了,畏懼意味十足:那就是一個煞神手底下還收編了一群煞星根本就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岑二姑娘,”許先生默了默,組織好語言,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是這樣的,蔣家的滅門案和刺殺你的事兒,都是我瞞著主公和安大人,下令讓暗五他們做的。”

“蔣家原本從屬於我們安家梅花盟,可蔣叢茂的父親中途反水,背叛了我們,令我們梅花盟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