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實務者為什麼,什麼傑。還是聽老大的話,回去好。”

徐勝糾正道:“識實務者為俊傑!看看你們,在徐進老先生的私塾裡不好好讀書,連話都說不好!”

二傻摸了摸被鐵蛋打痛的腦袋,怯怯地問徐勝:“老大,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徐勝輕拍桌子,果斷回應:“夜長夢多。今天中午就回!只帶銀票,別的什麼都不帶。如果大包小包的,別人會知道我們要跑路!我們中午在樓下餐館吃飯時,都警惕些,找機會趁機從茅廁那邊偷偷摸摸地回徐家村,暫時避一避風頭。”

二傻和鐵蛋雖然有點不情願,還是點頭同意了徐勝的計劃。

午飯時分,在省城通往徐家村的小路上,徐勝仨神情輕鬆地穿過一大片樹林。樹林中鳥聲此起彼伏,甚是悅耳。太陽光被高大、不是十分茂密的樹葉遮擋。仨走在樹蔭底下,光線不明不暗,視線正好。涼風陣陣,微微出汗的身體被這涼風一吹,舒服極了。

鐵蛋一身輕鬆,邊走路邊哼起了小曲。二傻則吹起樹葉做的哨子。徐勝呢,手拿著一小段樹枝在晃呀晃轉著圈。

一行三人如此輕鬆地跑路,殊不知,在小路一拐角處,已經有人專門在此等著他們的到來!

徐勝仨唱著哼著剛走到拐角處,再準備抬腳前行時,突然看見前面樹蔭底下站有一人,一身勁裝黑衣,頭戴一頂遮住臉面、帽沿帶黑色紗巾的尖頂竹帽,懷抱一把寶劍,彷彿黑無常般靜靜地等著迎面走來的徐勝三人,一聲不出。

毫無心理準備的徐勝三人,突見有人不壞好意、殺氣騰騰地專門在此地攔著他們的去路,都嚇得立即閉口不敢出聲,互相靠在一起。

沒想到曾經的柳樹林三俠攔路比武,此時也有被人攔路打劫的報應。

三人與一人彼此一聲不吭地面對面對視著,彷彿他們都不存在於此,周遭的時間好像都停頓了,風也不吹來了,樹葉也不搖晃了,鳥也不叫了,陽光也好像不溫暖了。

徐勝仨的冷汗順著面板不停地往下流,貼身的衣服都溼了。

徐勝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驚又懼,臉色煞白。

最後,還是徐勝不得不拿出老大的樣子,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閣下攔住我們去路,可有何事?”

黑衣人彷彿沒有聽到徐勝問話似的,依然一動不動的站著,只有風吹過拂動黑色紗巾,依稀可以看到睜著的雙眼,不然都以為他睡著了。

徐勝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閣下攔住我們去路,可有何事?”

靜,還是靜,周圍還是靜得只聽到風吹樹葉晃動的沙沙聲。

二傻伸手朝那黑衣人晃了幾下,低聲問徐勝:“老大,他是不是聾子、瞎子?”

徐勝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看樣子來者不善。”

鐵蛋也張口低聲問:“老大,那我們怎麼辦?退回去?也沒有別的路可以繞開他啊。”

徐勝咬咬牙,自我安慰道:“也許他不是專門截我們的。我們輕手輕腳的從他旁邊試試繞過去。”

鐵蛋和二傻點點頭。

於是,徐勝帶頭,鐵蛋跟著,二傻殿後,三人輕手輕腳地手拉著手往前走,眼睛餘光看著腳下的路,眼睛時刻盯著黑衣人的臉和可能的舉動。

三人來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仍然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

徐勝,經過黑衣人身邊,黑衣人沒有動,憋著的一口氣終於可以慢慢吐出,緊握住鐵蛋的手也開始鬆了。

鐵蛋,經過黑衣人身邊,黑衣人沒有動,緊張的心落地了,開始嫌二傻的手握得太緊太用力了,有點疼。

二傻,經過黑衣人身邊,黑衣人依然沒有動,緊張得繃緊的臉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臉。